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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睡不着,而是他根本未曾沾席。
他在烧废的车船上仔细勘察希望能找到它的破解之法。这种船,船体巨大,叶轮极多,如果在它迅速行进时,令水军潜入船底卸它的轮子那是不可能,就连靠近也会很难,因为它会在水下旋起巨大的水流。这种车船,制造复杂,一时之间不用说几十只,就是一只也是很有难度。
黎源一时想不出,从废船出来,划着小船在江边上徘徊,然后再划往江心,浪涛暗涌,隐隐藏着不安。
在他心中一直萌生着一个破解之法,但是这个想法,在内心鼓荡却蹦不出来,此时江水不安地涌动,渐起浪涛,圆月高悬,这日正是十四日,江水要涨潮了,黎源迅速回划,感觉到江水如燃沸一般,将小船推起很高,一波一波地往江边冲刷,力道一次比一次猛烈,黎源用不着划船,潮水远比想象要快,要大。
眼看着迅猛的潮汐催打着船舷,一个巨浪卷来,一人多高,象要把船与人吞噬掉,黎源站起来,偏不屈服,要与它比高,那黝黑的江水,黎源不是没有恐惧,这潮汐越来越猛烈,如果被它吞没,任自己再好的武功也是惘然。
他虽恐惧,但亦觉得可亲可爱,在自然面前,人本来就是渺小的。他向上托举,象是在托着天,托着那渺渺层云,而小船如冲浪一般,一直颠簸在浪头,强势的汹涌,他就象一个冲浪冠军,踏着脚下那薄薄的船板,随着浪的起伏,驾驭着它,一直向前。
虽进了水,黎源也被打得水透,但是并没有沉没,而是将他冲到江边。
黎源跳出来,那浪退去,小船已在沙滩上。一会,浪潮又来,小船又浸于江中。黎源萌生的破解之法,这时终于脱颖而出,程昌寓的车船虽然行进迅速,却对水深有一定的要求,如果借涨潮之时,引他入浅滩,那么潮退之后,他恐怕就走不了了。萦绕在心中的愁闷终于解开,黎源一下子,心中大快。
已近凌晨,他飞快地奔入营寨,大叫张利,张利从外面慌忙跑来,报道:“将军”黎源让张利坐,把刚才的良策告诉张利,张利一听极其振奋,一拍大腿,赞道:“黎将军妙计,咱们就引他到咱们的地盘来。”
“但是经昨日一败,程昌寓一定心有防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他来围剿我们,我们主动出击,他没有不战之理。”
黎源道:“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们算好时间,安排四拨船队,前三拨,我们只派船,少派人,分节列开,由第一拨去引他,他必用车船追击,到时候我们这支船队自然逃不过他的追击被他摧毁,那么他获大胜,看到第二拨,第三拨自然还是要追击,因为这两拨船队也是逃不过车船的冲撞,而被摧毁,他节节全胜,那么势必要一鼓作气,直打到底,如果我们时间算计精确,等到他追击第四拨的时候,潮水就要退了,第四拨船队设在浅滩附近,他一来我们就往浅滩划,这时他势狂大意,就会追击,等他们完全进入浅滩,潮水退去,船与人都跑不了了。”
“妙计,妙计。”张利赞道。
黎源有隐忧地道:“只是有两点,第一,前三拔船队是饵,船与水兵都是要牺牲的,当然水兵我们安排到最少,找水性最好的,破船时希望能从江中逃生。
还有一点就是退潮时间,必须十分精确,他忧虑地道:“如果退潮时间延长,我们将水军都安排在第四拨船队上,那时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鼎江也就难保。”
张利道:“黎将军放心,我们这里有个师傅通天文地理,测算潮水涨退精准无比,”他对手下道:“叫郭师傅来。”
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人,这郭师傅五十多岁,中等身材,温文尔雅,一部花白短胡子,眼光极其柔和沉定,上前来谦恭地道:“昨晚黎将军是不是一夜未睡?”
黎源看着他,惊讶道:“你也在江边?”
“老朽每日记录潮起潮落,特别是十四,十五,十六这三晚,我是从来不睡的。”黎源听了高兴问道:“那么今天落潮的时间大约在什么时候?”
郭师傅道:“今天是十五,涨潮在午时正点到未时正点之间,未时正点之后到申时正点平潮,那么在申时正点之后到酉时正点是退潮时间,到酉时正点潮水应该全部退去。”
黎源再次问道:“此算法可准确?”
郭师傅道:“敢以人头担保。”
黎源道:“好!那么咱们准备在申时正点出发。一个时辰内将他们引入浅滩,等潮水退去将他们困死江弯。”
午时是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正点是现在的中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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