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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我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谈判?我凭什么谈判?明明是打算投降吗!为什么不说投降哪?我等着人家一枪打过来,好在却没有打,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山坡,我看不见伯德在那里,我只能继续喊着: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伯德,我要见见你。
我挥动着手里的白旗,水手的袖子随风舞动,带着淡淡的女人的香味,我心中一荡,赶紧骂自己真是贱人啊,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心思。。。。。。
山坡后传来一声命令:e ;here。
嗯,让我过去?说的是英语?
我这才想起伯德是德国人,难怪刚才他为什么没有一枪干掉我,他听不懂中文,不知道我是要谈判而不是投降。
我慢慢走了过去,身后的坦克盖掀开了,我知道子弹一定是出来了,立刻头也不回地喊到:千万别过来,赶紧回去救人,水手还活着。
子弹沉默片刻,说:小心。
我在心里点点头,知道自己终于收服了这个人,其实一直以来他对我都不怎么服气,也许他是军校的高才生,也许他看出了水手和我的那点没说明白的感情,也许他也喜欢水手,反正不管了,我知道此刻,他一定望着我的背影,一个勇敢的挑着白旗的背影,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山坡在望,爬上去我就会见到枪王伯德了,一个传奇中的人物啊,我还能活着回来吗?想到这个,心里就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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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我的视线越过青色的山坡,首先看到了一颗白发苍苍的头,山风过处,雪白的头发银丝般飞舞,紧接着我却看到了两点黑星,两个黑星一样明亮的眼睛。
我的心砰砰地狂跳着,我不怪它不争气,也许下一刻,一颗灼热的子弹就会穿透它,把一切结束,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妈,想起了她的白发,想起了我为她存着装修房子的三万块钱,我甚至想起了存钱的密码,是2399846。
额头一片冰凉,这是冷汗,可是在额头正中却有一处灼热异常,然后这处灼热转瞬间下移到心脏的位置,我知道,这是伯德射向我的目光,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狙击高手的目光会犀利得有如实质,我突然升起一种侥幸,就凭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居然一直活到了现在,真是幸运啊。
我终于走到了伯德身边,出乎我的意料,我竟然看不出他的年纪,那头银发虽然象老人,可是眼睛却年轻,他的脸孔虽然有了皱纹,可是手指却饱满坚硬,他坐在一个野战桌前,桌子上只放着一杯清水和几粒松子,说不出的清爽,空气中还有一点淡淡的松树清香,我以为是松子的,后来才发现是来自他身上的香水。
没有人肯打破沉静,我静静站在他的面前,刚才走过来的短短几步,似乎耗尽了我全身的气力,但是同时,也使我改变了许多,我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改变,似乎,似乎在那一个瞬间,我完全放下了生死,让自己全身心地开放给这山这风,开放给花草的清香,开放给每一瞬时光,我想,这一刻我面对着伯德的巨大压力,反而能够置生死于度外,暗合了山岳的心情,比以往的自己更沉稳了。
伯德拿起一颗松子,指间用力,松子的坚壳破碎,我掏出兜里皱巴巴的一个通讯录翻开,又拿出只笔来,一起推到伯德面前:偶像,你给我签个名吧。
伯德明显得一愣,自从他成为枪王之后,到那里都有属不尽得拥戴者要求签名,但是在游戏中,这却是第一次,伯德沉吟着。
伯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游戏中吗?
我耸耸肩,我们的遭遇虽然传奇,但是伯德一定能够理解,如果他这样一个痴迷游戏的人不懂,换做别人肯定也不会懂了。
我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们一开始说得是英语,我还有点磕磕绊绊的,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自管自的说我的中文,而伯德却在说他的德语,我们却能彼此了解,丝毫没有受到语言的影响,难道这也是游戏世界的奇妙之处,我们其实不是通过语言在交流?
伯德沉默了,我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刚才他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一个劲发毛,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在胡说八道编瞎话了。此刻,四周一片安静,只有松涛阵阵,我伸出手,轻轻捡起一颗松子,放进嘴里。
伯德突然睁开眼睛:我明白了。
伯德说他明白了,只有那些把自己全部生命的一半都放在游戏中的人,才会得到游戏中的永生,或者说,当变故来临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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