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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天哪!她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吗?
这绝对不行!
月亮从檐角挪到了屋顶,庭院亮起来,如同无日的白昼,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的面部表情,此刻她的唇角僵住了,表情无比惊诧,凸起的眉头鼓成两座小山头,有一只奄奄一息的飞蛾在她们的鼻尖之间穿梭,她抬手一巴掌打死了这只蛾子,而那个夏梨则萎靡的像一只寒冬的兔子,抖抖索索,不停的指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乞求这个身型庞大的女人,给她们一条生路。
而背后的窗户,一个小小的影子在那里紧紧地盯着,他抚弄着手里的长剑,饶有兴致地比划着,“一,二,三。”那是干伯的儿子——十岁的大鸾。
“我想起来了,惠娘,你杀了夏梨,的确是你杀了夏梨。”象痛苦地。
“那个黑色的包袱,你一直用来包裹那把断剑,鸣阔剑就是你的那把断剑……我知道了,莫鲤一定知道那是一把绝世神剑,她是莫人,大鸾能听到剑鸣声,她也能,她比谁都知道,鸣阔剑一剑毙命,她先把自己吊死,不是为了求死,而是为了活命!” 象恍然大悟。“夏梨一定告诉了她一些什么,促使她迅速自吊,而桃花坞里夏梨最为单纯,单纯的人因为单纯,那些重重迷雾才不能阻隔她的眼睛,她一定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包括我所不知道的惠娘你背后做过的事情……” 。 想看书来
1、有惊无险(上)
两个持着戟叉的侍尉穿过宫外的一条沿河小道,向西南奔去。不远处是一片树篱,一个仓皇的背影在树篱间奔走,两个侍尉赶到时,只看到一抹影子的尾巴,夕阳一晃,跳下了山脉,影子也消失在了一片树荫里,一个侍尉对另一个说:
“好似是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另一个喘着气问道。
“你看着地上踩碎的那些断裂的枝干,若是男人,树丛要倒下去,会是一大片,而这里只是窄窄的一条,并且侧向一边,有剑划过的痕迹,显然她力气不够。”他的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出了这树丛,就是郊外,过一条河,岸边有一草舍,草舍住着一个楚人,名叫伍子胥,来历蹊跷。”
“我早料到会是这样,那个伍子胥我知道,不是好人。其父兄被楚王杀害,他就跑来我们吴国,极力想要说服我们吴国伐楚,其实他只是为了报私仇,吴国没有必要为他兴师动众的。”
“你说的这些是当年公子光对我们吴王说过的话。”
“对,没错。现在伍子胥在我们吴国郊外躬耕,也不愿意离开我们吴国,他肯定还是念念不忘复仇之事,所以,我猜十有*,伍子胥他一直在嫉恨吴王,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向我们吴王挑衅!要不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杀了人,人头还丢在我们宫墙外。”另一个说。
“挑衅个屁,他的背后是公子光。公子光是迟早要谋反的,你根本不明白。要我说,这公子光的野心多少人看在眼里,可都不敢对王说。你知道,王僚是个懦弱的人!——说好听了是仁慈,说不好听就是懦弱。如果按兄弟的次序,要传位下去,公子光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为君,所以馀眜把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僚,就等于僚抢了公子光现成的王位。你以为公子光这些年修身养性、极尽谄媚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虎视眈眈?今日这个人头,我总觉得蹊跷,往日肆内也多有私杀之事,可谁敢如此大胆,杀了人,还把人头扔在宫外的草垛里。”
“是啊,近日城内听到不少传言,说那伍子胥来我吴国数年,不得吴王赏识,后弃王投奔公子光,最近更是来往密切,还豢养了不少能人异士,堂邑人专诸就是一个奇人,听说其方与人斗,将就敌,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此事会不会是他所为?”
“哎!跟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明白。——现在是不是他也没办法了,我们没抓到人,当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事往公子光身上引。王僚对公子光可是不加防范,情同手足,公子光是个城府甚深的人,即使不是他所为,也定会找出一个没有嫌隙的说法,以防十多年苦心积虑的信任坍塌。只要他没事,我们就会没事。今晚宫内王相剑师大鸾拜干将为师,王僚亲自设宴,宴请群臣,公子光会来,我们借此上报吧。”
“对,就这样了,我听你的。”
语气比较坚定的这个人已经约莫四五十岁了,是宫里的老人,大脑袋,很厚的嘴唇,总是板着脸,摆出一副“我知道的总比你多”的架势。他的脸有些蜡黄,看上去糊着一层冰冷的薄雾。
“我一直觉得宫里几年前进来的一拨人里面,有几个很奇怪。这个大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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