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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挤了挤眼睛道:“大人进去后自己去问吧,我是不知道的。”说罢咳嗽一声,理了理衣衫走到台阶前,一脸正色。
黑衣人瞄了他一眼,深呼吸一口抬腿走进屋中。
门前护卫见他一声不吭的走开,小声嘟囔几句,继而转过身子看向院中,摸了摸头笑了一下道:“今日天气不错,不做点事出来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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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屋子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摆设。居中一张半人多高的檀木桌,左右两张雕花木椅皆是空无一人。下首处,一只高脚云鹤炉正点着龙涎香,些许香烟从铜炉中升起,闻之令人精神一震。
桌后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乃是旭日越山东升之景,也不知此画是何人所作,看去流畅至极,下笔竟似即兴所作一笔挥就,一股无法言语的气势透画而出。
再看西侧,一张花梨大案,案上并排四方砚台,笔海内数只狼毫小笔。西墙上也挂着一幅画,画纸上泼墨数尺。乍一看不知画中是为何物,但细看去却发现竟像是一位女子玉立树下。
黑衣人面对着屋内着一番毫无章法的装饰默然无语,片刻后他走到西墙前对着那副写意画弯腰行礼。
画中之人虽看不清容貌,但想来值得他一拜的也必定不是什么无名之人吧。
这时,从右耳房中走出一名男子。身着灰衣,细眉方脸,双目炯炯,眼角虽有些许细纹但却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
男子看见黑衣人面对西墙行礼,自己也往那幅画看去。只是一眼,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复杂的神情,继而消失不见。
黑衣人连忙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门主。”
男子淡淡一笑挥了挥手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说着,转身坐在中堂桌旁居右的椅子上。而黑衣人却是不敢落座,只是立在一旁。
男子提起茶壶取过两个杯子,向其中倒满茶水,见黑衣人不敢坐下,他笑了笑道:“我们早已相识百年,虽有从属之名却实于好友无疑,你何必这么拘束。坐下说话吧,省的我还要抬着头看你。”说着将一只茶杯推了过去。
黑衣人看着对男子确实恭敬无比,话说到这个份上却还是不敢坐下,面上神情一动,欲言又止。
男子苦笑一声,不再强求,喝了口茶然后说道:“你此行辛苦了,休养了两天身上的伤如何了?”黑衣人想了想,却是避开这个话题咬牙道:“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拿回青冥石,还请门主责罚!”
男子皱了皱眉头,叹息一声:“你何来的办事无能?此次你去之前我也不敢确定是否就在哪里,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罢了。不过眼下据你带回的消息和林荫山那里的情况看来,是那里没错。所以你不仅没有罪,反是大功一件的。”
黑衣人愕然,愣了愣后喃喃道:“那…眼下各路人马汇聚林荫山,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拿回青冥石?”
男子挑了挑眉头,淡淡道:“那青冥石本就无关紧要,不必在意。至于各处势力齐聚吗,办法就多的是了。”说着他停了停,喝了口茶继续道:“对了,听说你是伤在一个少年的手里?”
黑衣人心头掠过程临渊的身影,心中哼了一声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道:“嗯是的,那个小孩叫程临渊。”
男子皱眉脑中不断搜寻着这个名字,但发现竟是从没听过,不禁奇道:“这个少年是何门何派的?竟能伤到你?”
黑衣人摇了摇头,仔细回想了一遍当晚发生的事后带着几分不敢确定说道:“那个小孩只是个普通农户,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伤我的应该是青冥石。”说着他将当晚的事毫不掩饰的一一说来。
男子听罢顿时陷入了沉思,黑衣人也不敢打扰只静静的等在一旁。片刻后,男子拍了拍手,将门外的那名护卫召了进来,低声问了些什么。护卫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见男子再度陷入沉思,便悄悄的躬身退到门外,在经过黑衣人身边时,他微微抬头挤了挤眼睛,黑衣人瞪了他一眼,还未有什么动作忽听前头男子道:“关山。”
黑衣人身子一震,道:“属下在。”
男子眼睛微眯道:“今早四境传来消息,昨日有两个流云谷弟子带着一个少年进了高陵城,今早才离开。据他查证,那个少年就叫程临渊。”
关山冷笑一声道:“他们也不甘寂寞插手了吗?”
男子的视线越过关山往门开看去,半晌啧啧道:“这屋子呆着不太舒服。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个少年有何出奇之处。”说着起身往屋外走去,关山张了张嘴,还是跟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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