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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保姆,负责具体生活琐屑事宜。奔奔10岁,小学二年级学生,身高正常,体重明显超标,但很可爱,白晰干净,善良天真,就是生活自理能力几乎完全空白,也没有交往密切的小朋友。
最初是爷爷悄悄地找到西点男孩训练中心,很坦率地与万老师谈了自己对孙子成长环境和家族企业未来的担忧,希望能够把孙子送来,不夹带任何家庭背景,过过清贫的日子,接受应有的体能锻炼,增强体质和意志,扩大社会交往范围。几天后,爷爷又带奔奔爸爸悄悄来到西点,进一步洽谈奔奔送进西点准备接受训练的详细安排。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奔奔在全家人的陪同下,乘坐一辆商务旅行车正式进入西点。奶奶向万老师详细交代了奔奔的生活、学习、起居、饮食习惯,在遵照训练中心统一规定每个孩子只能携带的物品外,主动提出如果允许特殊照顾,他们可以在经济上提供需要的资助。所有的嘱咐都接受了,所有的要求都倾听了,所有的好意都谢绝了,因为无论是现在和将来,对奔奔最大的安全是混同于普通男孩,除了万老师本人,其他任何人,包括西点其他老师都不知道孩子的家庭背景。
奔奔留在了西点,对家人有些依恋,但还是能够融入集体游戏玩乐之中。晚饭时间,奔奔坐在位子上,看着其他小朋友吃饭,自己不动筷子。老师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在家都是奶奶喂饭。老师鼓励他像其他小朋友一样,自己拿筷子吃饭。到洗澡的时候,奔奔更是不会脱衣服,不会拧水龙头开关,更不会用毛巾搓背,不会把毛巾水拧干。
第二天早晨,奶奶不放心,一早就乘出租车赶到西点,看着孙子学习自己起床、穿戴、跑步、洗漱。每当她老人家要伸手帮忙时,都被西点的老师耐心地劝阻了。等到孙子乘坐接送班车上学后,老人家才悻悻地打的回家。以前的中午,奶奶按时接奔奔回家吃饭,虽然学校统一安排学生午餐,但奔奔交纳伙食费却回家用餐。现在,万老师要求奔奔在学校午餐,奶奶中午又赶到学校,准备给孙子喂饭,学校老师也劝阻了老人家的善意。到傍晚放学的时候,奶奶再次赶到学校门口,像往常一样,准备自己接孙子。西点老师没有劝住,奶奶就和孙子一起乘坐西点接送班车回到训练中心。做作业的时候,奶奶把奔奔的书包打开,拿出课本、作业本和铅笔盒,然后将铅笔盒里的铅笔取出,用削笔刀一支支地削好,整整齐齐地放置在铅笔盒里,自己坐在旁边,慈祥地陪着孙子做作业。辛辛苦苦,一天三次,老人家不厌其烦地照看着孙子,伺候着孙子。
万老师耐心地劝慰这位奶奶,孩子送进西点,必须接受我们之间的有关约定,否则,西点的训练计划就难以实施,目标也不可能实现。奔奔从小就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老人家拒绝了奔奔父母对孩子的教养,理由是你们去忙工作,孩子由我来照管,奔奔的爸爸就是我带大的,一切不都蛮好吗?! 以前,教养儿子的时候,老人还有工作。现在,教养孙子的时候,家庭富裕了,可以不上班,全职尽心地照顾孩子了。
面对财富,我们准备不足(2)
其实,奔奔奶奶对孙子无微不至的关爱,是为了孙子的绝对安全,更是为了确保家庭财产的永续继承和发展。这与爷爷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关爱的方式方法不同。亿万元家庭财产,成为横亘在祖孙三代人之间的一座大山,也成为压在孩子头顶上的一座大山。假使没有这亿万元财产,我们相信奔奔就是一个普通的可爱的小男孩,即使奶奶疼爱有加,也没有条件关爱得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从普遍贫穷到温饱、小康和富裕,我们只用了三十年左右的时间。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面对迅速积聚的财富,缺少应有的精神准备和价值支撑。我们凭什么获得财富?财富给我们带来什么?我们怎么处置积聚的财富?社会制度与文化传统都倾向于认为,获得财富是个人有本事。而个人的根本属性,是家国子民。所以,我们每个人首先要承担对于家庭、家族的责任,富裕后主要考虑的也就是家族财产的维护与传承,以及通过纳税尽到对政府的责任并获得财产的合法性。我们缺失个人对于社会的责任,在家庭、家族与政府之间,没有充分发展的社会公共领域和公共空间。这样,以个人为原点,财富是投射在家与国的二维坐标体系中的抛物线,精神的空间很狭隘,财富就形成对于个人心理的直接冲击力。贫穷时如此,富裕时更是这样。尤其是在家族资产随着封建宗法制度消灭后,个人面对的责任仅仅是无限权力的政府。在这样的历史文化背景上,迅速积聚的家庭财富,既缺少安全感,又缺乏造福人生的宽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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