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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过的秦淮,他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的秦淮,他这辈子唯一爱着的秦淮,她还活着。
在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哪一刻,会像他发现她还活着的时候那样让他高兴。
他曾经以为,那场车祸和猎猎秋风中的大火埋葬掉了秦淮,也一并葬送了属于他的一些东西。
他曾经以为,自从秦淮死后,不会再有任何事情能让他觉得高兴了。
可是想不到,她还活着。
当他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巨大的喜悦几乎令他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哪怕她依旧警惕而戒备地对待他,哪怕她连一个笑容都吝惜给他,他也觉得无所谓。
他这一路腥风血雨征战杀伐,从小走在一条被权力和欲望充斥着的道路上,见惯了人生百态,原以为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来他竟也能这样容易就被满足了。
看到这个女人能说能走能笑。
看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皱眉生气。
看到这个女人鲜活地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换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只要看到这些,他就满足了。
他想让她开心的生活,如果她不愿意,他可以一辈子假装没有认出她。
但是没有料到,他和她之间竟然还有一个儿子。
她瞒着他,生了一个儿子。她瞒着他,独自带儿子生活了五年之久。
当摸到安安柔软的发顶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涌动。那是一种神奇而又陌生的感受,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
那是他的血缘,也是她的。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替他延续的血缘。
而她竟然瞒着他。
如果不是这一次安安出了车祸,被他知晓她连夜赶回了江宁,她是不是打算瞒住他一辈子?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了狠。他后悔了,他以为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实际上却并没有。他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约会,也受不了她带着孩子和另一个男人组成温馨的三口甚至四口之家。
他的情绪似乎渐渐平静下来,语调却愈加冰冷,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要儿子。”
“……你说什么?”南谨仿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安安是我的儿子,我要他和我一起生活。”
“这不可能!”她近乎疯狂凄厉地打断他,“安安也是我的儿子,你想都别想!”
“那你就带着他一起搬过来。”他似乎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沉峻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一丝轻忽的笑意,“要么我带走安安,要么你和他一起来。两者任选一个,你自己挑吧。”
她冷冷地看他:“萧川,你别做梦了!我不会把安安给你。”
“这可由不得你。”
“你卑鄙无耻!”
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而他却根本不为所动,反倒退开一点点,突然伸手拂开她散乱在额前的发丝。
虽然换了一副面孔,但她此时的神态与目光,几乎与多年前他们决裂时一模一样。
他突然发觉,自己竟是这样的想念她。
可南谨却是气极了,见他竟然还敢碰自己,不禁抬手去挥。结果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轻而易举地便被制住了手腕。
他牢牢扣住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渐渐地,幽深的眼眸中涌动起某种熟悉的情愫。
她心中一惊,还来不及闪避,就被他擒住下巴。在她惊诧而又愤怒的注视下,他突然低下头又重又深地吻住了她。
他吻着她柔软的嘴唇,感受到无比熟悉的触感和香甜气息。
一瞬间,旧日的记忆仿佛又都重新回来了。
这是秦淮。
是鲜活的、实实在在的秦淮。
仿佛是要用这个久违的深吻证明她的真实存在,他用了最凶狠却又最温柔的方式。他肆无忌惮近乎贪婪地吻她,霸道地吮吸着她香甜美好的气息,而他的唇齿在她的唇瓣厮磨,像是用尽了此生的耐心和柔情。
直到最后,他似乎在她的唇边尝到了一丝咸涩的苦味,他才终于停下来,松开她。
南谨被他扣在怀中,紧紧闭着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低垂着盖下来,犹如风中蝴蝶的羽翼,兀自极轻地颤抖着。
她在流泪,悄无声息地流着眼泪。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垂落在唇边,所以才会让他觉得那样苦、那样涩。
而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哭了很久,不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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