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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老汉不对症呢!快说啊!说不出来可就算你输给我了!”
“说什么说,跟你说那是对牛弹琴,我说了你听得懂吗?回去问你师父去!”
“你!——哼!好,你不回答,就算打赌输给我了,咱们两下扯平,正如你刚才所说,愿赌服输,五天后我师父若要来找你拜师,你可不得答应!”
“输没输嘴上说了不算,得看疗效!请问,假如张老汉的病我治好了,如何算我输?”
“这我不管,反正你说不出来就算输!”
“懒得跟你废话!请便吧!”
“哈哈,赌输了就想赖?真有你的!记住,你输给我了,可得按照先前说好的办,不准接受我师父拜师!告辞!”
阎妙手背着双手扬长而去,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身过来,好奇地问道:“刚才你说如果我打赌输了,只要我带一句话给我师父,我倒想知道,你要我带什么话给我师父?”
“不用了!”
阎妙手一愣:“什么不用了?说说听听嘛,如果真是什么好话,尽管你打赌输了,我还会转告我师父的。”
“我说了,不用了!”
“你这人真是!”杜文浩越是不说,阎妙手就越好奇,走回来,折扇在手心敲了两下,“说来听听,要我给我师父带什么话?”
杜文浩一字一句道:“不——用——了!就是这句话!”
“什么不用了?”阎妙手愣了愣,有些回过神来了,问道:“你要我带的,就是‘不用了’这句话?”
“你还没笨到家!”杜文浩笑道。
阎妙手哼了一声:“什么意思?你让我师父不用了,不用什么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谁听得懂?”
“不用了,——就是让你师父不用来找我拜师了!我受不起!懂了吗?他是神医,我是铃医,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哈哈,你到底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打赌肯定会输给我,也知道你没本事当我师父的师父,这还差不多。好吧,这句话我保证带给我师父。——张老汉,你是回去喝小青龙汤呢?还是留下来听他胡说八道骗你银钱?”
张老汉一连串的咳喘,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是弯着腰不停咳喘着。
阎妙手摇摇头:“算了,你爱拿你的性命给这庸医治着玩,那也由得你!到时候出了麻烦,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哟!”折扇一张,故作惬意状扇了两下,觉得太凉,唰的一声收了,背着手踱着方步出门而去。
店伙计吴聪走了过来,朝门外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大刺刺的什么玩意嘛!人家钱神医才是神医,他一个小徒弟,来这充什么大尾巴蛆!我呸!”
傻胖也走了过来,朝门外张望片刻,说道:“是啊,这人说话真难听!”
“还不是仗着他师父是神医!”吴聪撇撇嘴,“杜先生,你甭跟这种人计较!现如今你治好了县尉大人的二奶奶,指望着就能名气大增,要盖过他钱神医,那也不过三年五载的事!叫我说啊,钱神医打赌输给了你,咱就得让他拜师!嘿嘿,要是钱神医拜您为师了,那济世堂不就被咱五味堂踩在脚下了嘛,那可威风了!”
杜文浩笑道:“要踩你们自己个踩,我可没那闲工夫和神医逗着玩。”转头对张老汉道:“老人家,您呢?还敢让我瞧病不?”
张老汉的儿子有些犹豫,低声对老者道:“父亲,要不,咱先回去服一剂济世堂的大青龙汤再说?”
张老汉摇摇头:边咳边喘说道:“不了,那大青龙汤为父都喝了好几年了,咳咳咳,是一年不如一年,喝了好,没几天又犯,唉!为父估摸着这药方啊,恐怕还真有些不对症的地方,却又不知道咳咳咳,哪里不对嘶嘶。现而今杜先生指出来了,说为父这痼疾,必须咳咳咳,标本兼治,要分补肺肾,听着还真有些道理,反正老汉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天活头了,若治好了,也能嘶嘶,享几天清福,要是治不好,死了也干净,省的这么咳喘着半死不活的闹心!咳咳咳”
“父亲!”
“听我的!”张老汉转头望着儿子,“为父话可说在前头,咳咳咳,不管先生给为父治成什么样,你们都不许找他麻烦!听到没有?咳咳”
没等他儿子回答,杜文浩已经笑道:“要是我给老人家你的哮喘治好了呢?也不许他们来谢我?”
张老汉一怔,连连咳嗽中,猛地一拍大腿:“好!有信心!有魄力!咳咳咳,老汉这把老骨头就交给你了!治!老汉我相信你!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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