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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四目相望,到现在她都不相信,他们竟一言不发的互相望了一个多时辰。然后他们同时发笑,互相畅诉相思,这一恍竟已过去一日。
其实,四郎身上并没有什么大伤,只是被强行废去了内力,又两年多缺少阳光和营养,身体比较虚弱。如他这种情况,内力虽已散去,但招式都还是在的,而且身体受损也不严重,再度修炼内力,重新来过,武功还是能恢复的。
这让罄冉庆幸不已,已感谢过上苍无数次。在这点上,罄冉甚至是有些感激塔素罗的,感激他没有对四郎下狠手。
想来在见识到四郎一夫当关的气势后,塔素罗已然明白,对蔺琦墨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来软来硬都无济于事。
故而塔素罗对蔺琦墨的态度是不闻不问,只将他看守起来。这两年多,蔺琦墨在那种地方,图吉人休说是给他疗伤,便是吃喝也无法维系,有一顿没一顿的。致使蔺琦墨先前的半年时间都在养伤,后来虽每日都打坐运功修习内力,但牢狱中有专门看管他的狱卒,每日所用的时间仅夜半看守沉睡时。
双手双脚都被巨大的铁链栓着,非强劲的内力不能震断,蔺琦墨纵使每夜打坐运功,终究是内力欠缺,震撼不了那铁链一分。再加上牢狱自图吉人攻入便杀了所有囚犯,他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根本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机会。
直到上个月金州城中发生了百姓暴动,白大叔一众被关押进牢狱,蔺琦墨才总算找到了机会,有了以后的事情。和塔素罗交兵以来,罄冉对塔素罗其人倒是有几分了解,此人性情暴虐,却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做事更喜欢留后招,设后路,这点倒极不似图吉人。
罄冉想四郎也许就是塔素罗为自己留的一条后路,是他手中握着的筹码。若真有一天要用到这筹码了,那一个四肢健全,完好无损的战将对旌国来说才是有用的,这个筹码的价值也才更高,不是吗?
“在想什么?”
四郎的轻语唤醒了思虑中的罄冉,她拉起他扣在腰间的手,翻身望他。那熟悉的面庞便在眼前,只是骨子中似是少了一点往日的跳脱,多了岁月沉淀的内蕴。
面若温玉,俊眉飞鬓,肌肤由于常年缺少阳光显得越发白皙透明,将长长的睫毛映得如同两只翩然起飞的蝶羽,苍白的唇略微勾起,少了几分以往的魅惑,却多了温柔涟漪。
罄冉抬手,沿着他俊美的面容轻轻摩挲,最后停留在雪白的霜鬓,目光禁不住再次滑过水色,蹙眉骂道。
“傻瓜!”
蔺琦墨却将眉宇一蹙,叹息一声,摇头道:“本还想将来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魅力无双,当年被云大帅强行掳来,才不得不屈从。哎,没诚想现在竟落下了相思白发的铁证。看来以后只能告诉孩子,是四郎我不要脸的使劲追才将名满天下的云女帅娶回家中。”
他说罢连连摇头,一脸惋惜,罄冉莞尔,挑起他一缕白发想笑语几句,奈何喉咙阵阵发紧,竟是半晌无语。许久才缓缓启口,笑道:“寻寻可精明着呢,你便是想胡言乱语糊弄孩子,可也没那么容易。如今又落了铁证,哎~~”
说罢罄冉亦频频摇头,见她眉宇染笑,原本绝美的面容更是因为身为人母还蕴上一层光华风韵,温柔妩媚,蔺琦墨由不得心口一紧,只觉这样的笑容搔人心扉,望之感之,满身满眼都落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见他望着自己发愣,罄冉面颊微红,转而右手已被他拉起,纤长的手指被他浅尝流连。他的眸柔情荡漾,流着光泽,薄唇轻扬,轻声道:“冉儿,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悦润动听的令人屏息,又极为煽情,罄冉面颊瞬时更红,颤着睫毛垂下了眼睛。却将手自他掌心划下,改而挽住他修长的脖颈,将自己的身躯越发紧密地贴近他。
蔺琦墨眸间瞬时泛起摄人的星光,瞳仁深处如有魔力,叫罄冉抬眸时已昏眩迷失在其中。他略一用力,骨节分明的手臂张力而发,便将罄冉翻身压在了床上。锦被柔软丝漫过罄冉绯红的双颊,温凉如水,划过心扉,驱散了夏日的炎热,也在心尖带起轻颤。
罄冉只觉身边尽是蔺琦墨身上那熟悉的气息,他的体温如同深沉的海,无处不在的包容,几乎将她溺毙在这样的温存中。
罄冉专注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他薄而淡的唇角浅浅笑意柔软恣意,叫她看的痴迷,不觉伸手触摸上他的唇。
蔺琦墨身体一颤,接着伸出舌头将她顽皮的手指轻轻一勾便带入了口中,酥麻顿时由指尖传遍了整个身体,罄冉丝丝战栗。
温柔的晚阳落了一屋,将他雪白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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