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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动情地搂紧我,搂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得到,似乎她一松手,就会失去永远一样,她期望就这样搂着我,搂着我。
仿佛脚底钻入一阵风,我和珍娜便飘了起来。飘上一片玉米叶。玉米叶月光莹莹,令我们感到自己是坐在弯弯的月勾上,在天河里荡着秋千。她搂着我的腰,她也拉我的手搂着她的腰。
我们就像了一对童年的伙伴,两小无猜,开心至极。
“亲爱的,我想你为我摘那颗织女星。”珍娜笑说。
“没问题,亲爱的,我就去为你摘。”我道。心里不禁就笑,几十岁的人了,说出的竟是童话。但我没敢往下笑。一只无形的手掌,已经扇了过来。我不敢笑了,它才没扇到我的脸上。
那情形,就像在警告我:不要不知好歹。人家做梦都想回到童年的纯真,你回到了,还嫌三嫌四。
我不敢再笑,也不敢再多想。
然而,怪怪的,珍娜明明是笑着的,我听着,却感到是在哭泣。
在哭她的童年。
她的童年是在间谍学校度过的。
她仿佛怨怨地说——
我到达间谍学校的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从没这样做过,我感到害羞极了。但他们根本不管,剥光我的衣服,就将我带到其他孩子中间。我才发现,学校里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全都不给穿衣服,都裸着身子。看他们玩得开心、笑得开心的样,全没有半点害羞的意思。他们望着我的目光,就像望一块石头,绝没有半点新奇。
开始的几天,真不习惯,我闹着要穿回衣服,得到的回答是被狠狠地扇耳光,揪头发,骂我是石头脑袋,不会转弯。说什么不穿衣服就会死么?
闹了几回,被揍被骂几回,身上火辣辣的痛,还不让哭。哭的话,他们揍得更狠,不仅扇耳光,还用鞭子抽。那鞭子抽在身上啊,真是痛得入骨。只有到了晚上,才钻入被窝,独自哭泣。根本没人理我。其他孩子听着我哭,就像听歌似的,反而显得更开心,拿我来取乐——
“哭得像鸟叫。”
“不,像狼嚎。”
“哈哈,像青蛙叫。”
半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吃第一顿饭,我刚将饭盘放到桌上,一个女巫似的管教就走过来,将我的饭盘扫到地上,然后叫我捡起来吃。
地上多脏呀。我不肯。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女巫狠狠道。
我没吭声。
女巫马上将我从座位提起,然后将我按到地上,逼我张嘴吃地上的饭菜。我死都不张嘴。她用鞭子抽我,我也不吃。
女巫喊来几个男同学,“喂她吃。”
我的嘴便被硬生生撬开,被塞进脏兮兮的饭菜。我泪眼汪汪地哀求塞饭菜入我嘴的男孩,男孩却视而不见。好像我的泪不是泪,只是水;我的哀求不是哀求,只是透明的空气。
一颗饭不剩,全部要我咽到肚子里去。
塞完饭菜,女巫又扇了我两个嘴巴,嘴角被扇出了血。她连看都不看一眼,便要我站直身子,然后对大家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不服从命令的下场。”
命令,是学校灌给每个学生必须执行的意识。
为了强化命令,管教人员随时叫你到操场跑十圈,你就得去跑,一圈都不能少。少一圈都会被挨打。
过了一段日子,我才习惯了裸着身子。
后来,看到新来的同学被剥光衣服,像我一样害羞,一样闹着要穿回衣服,一样被打得死去活来,我也跟其他同学一样,已经熟视无睹。
平常的训练,那个苦,那个累就不用说了。
几年后,当我来了月经,长出了小乳房,脑子刚冒出想男孩子的念头,我就被强奸了。
那晚,我们一群刚来月经不久的女孩子,被集中到一间礼堂,管教就对我们说,“今晚,你们去陪兵哥哥睡觉。”
管教的话就是命令。我们懂什么呀?都答“是”。
可来的是什么兵哥哥呀?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们都是长得又高又大,都很丑的一群大兵。
见到我们,就像狼见到小羔羊,将我们一下扛上肩,就往为他们备好的房间跑……
当他重重地压向我时,我感到撕心的痛……
像大木砸在我的身上。
像石头砸在我的身上。
一个晚上,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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