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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一颗烟,狭窄的跑车内室,烟雾缭绕,慕岩被呛的咳咳咳的猛咳嗽,叶安袭看不下去,伸手拿掉了他手上的烟,丢到窗外,神色一禀,轻声道。
“别再抽了。”这样折磨自己有意思么?
这世上恐怕只有她金小山能抢过他慕岩手上的烟,现在的帮里谁不知道,烟就是他的命根子,几乎从不离手。
看着这个淡然的女孩,慕岩努力想从中寻找昔日的倔强不羁,却毫无破绽,小山,她真的长大了。
“小山,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当年他也不相信金小山会越狱,可她被击毙的消息是千真万确,那些他弄进去照顾她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死死的想了3年,他想不通,为什么还有一个月就要出狱的她,会去越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而这个解释活活折磨了他三年。
他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迟迟找不到金小库的下落,她才被逼急了要自己出来找,这么多年,他一直认为是自己的无能害死了小山。
叶安袭淡然的直视着前方,粉唇轻启,淡淡的道:
“就让金小山死了吧,现在只有叶安袭。”
“为什么”死了?那他的情要何处安放?
慕岩不发一语的盯着她,眸中已经沉睡了三年的波动再度汹涌。
“我们感情很好,我很珍惜。”
关于她身份的秘密涉及的太多,原谅她不能跟他说,宗政贤是她最为合适的挡垫牌。
更何况她扫到慕岩左手无名指上的闪耀,想来他跟左兰兰应该也有结果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再度出现搅浑他的人生,除了痛苦,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他怎么听不懂。慕岩紧攥着方向盘,手臂上的肌肉尽显,下颚紧紧的咬合着,好像从唇齿间绝望的挤出了两个字。
“下车!”
有些事情,只有靠自己沉淀了,岩,对不起。
叶安袭不发一语的下车,看着绝尘而去的银色跑车,心里有一丝酸涩。
原谅她的无情,感情这个东西,如果不能给予,就不要轻易让人感动,那样一刀刀的慢慢割,才是真正的凌迟。
再回到‘粥道’,所有人已经散了,服务生在清理那个被砍坏的大理石桌面,经过这一番黑吃黑的墨攻,今天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敢来了。
叶安袭拨了宗政贤的手机。
“我回来了,你在哪?”
“我下午有事,你回宾馆吧,我安排了车送你回去。”
“嗯。”
电话那头的宗政贤没有多说一句,就撂下了电话,这样的久违的陌生,让叶安袭挂上电话,一丝苦笑。
摇摇头,晃走这怪异的酸涩,又接着拨了一个号码,打给私家侦探。
“晚上8点,costa见。”
小库有消息,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大于一切。
回到宾馆,她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栗市长的司机就送她回了h市,沿途,叶安袭不发一语,就一直盯着窗外,五味陈杂,很多路,来与往的风景几乎无异,可有些感情,只要经历过一遭,就不再是曾经的一张白纸。
初识慕岩时的一切像蒙太奇一样,在脑袋里一帧一帧的回放。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遇到他,也许她的右手已经被砍掉了,也许她和小库还会过着餐风露宿的生活,也许她也不会进少管所,也许她也不会把小库弄丢。
缘分天定,因果自生,谁人又说的清孰是孰非?
途中,路过某服务站,司机师傅说要加点油,叶安袭也顺便下车去wc。
就像大部分小城市途中的服务站的厕所一样,这里的气味很难让人忍受,但又没有办法不去理智的处理这必要的五谷轮回。
叶安袭出来洗手的时候,因为没有东西擦手,只是甩了甩手上的水,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人。
“啊!你瞎呀!看着点呀!”
尖利的女声响起,叶安袭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对不起。”
转身,抬头,四目相接。
王雨晴?
“叶安袭,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惨!现在我连S市都待不下去了,你这下满意了,你满意了!”
王雨晴尖利的嗓音陡然提高的声音,让叶安袭眉头一皱,耳朵被刺的不太舒服,轻轻抬手揉了揉耳鼓,并未做声,淡然的抬眸,并不言语。
“你干什么?装同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