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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了!”
金一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也不走开。这,原本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地事,然而从这兄弟俩的言语中,他却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同胞兄弟之间,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感情吗?他们会互相斥骂,甚至还会动手打架,然而有兄弟惨死的时候,他们就算是自己也面临着危险,一样都会满腔悲愤地放声大哭,忘记了对方一切一切的不好,只有一身血脉相连地哀痛啊!
不论自己面临什么境况,不论自己身在何方,总会有人记挂着自己,总会有人关心着自己,哪怕是走上九死一生的道路,身边也总会有人陪伴着……兄弟,就是这样地存在吗?怪不得,刚刚回京,伤势都还没有痊愈的高长恭,连夜要到这僻静的达摩堂来,他只是为了看一眼他这让人放心不下的兄弟啊!
他不由得向高长恭的身后看了一眼。
那以阴神到此的女人,和高长恭兄弟又是什么关系?能够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却又如此诡秘……
此时,高延宗已经躺在地上嚎啕大哭,完全没有了方才那豪快爽绝的武将风范,只不过是一个伤心了地大孩子而已,泪水在他地脸下,甚至积起了一泓清泉来。
高长恭眼中也隐隐有泪光闪动,他抬起手来拭了拭,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当他的双眼重新睁开的时候,那个叱咤风云、在战场上纵横无敌地兰陵王又重新出现在金一的面前:“金小哥,俗话说人各有志,你想要走什么道路,谁也不能勉强。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来自山中,家族与世隔绝三百余年,大周对于你并非是什么父母之邦,是否一定要用你地神通法力,介入大周与我大齐之间的血腥攻杀之中?倘若你是为了富贵地话,大周能给你的,我们一样能给你,还可以更多,我北齐所拥有的,是这中土神州自古以来最富饶的土地,城的繁华,远胜长安。”
“或许这样说,会让你觉得我是在要挟你,不过,如果你肯放弃与我大齐敌对的立场,不但是你的兵器,我可以请段太尉还给你,这一场打开西天佛路的法事,我也可以奏请天子中止。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大齐都可以给你!”
归顺大齐?金一低头,望了望脚下的高延宗,忽然笑了出来,笑声中尽是讥嘲之意:“兰陵王,你高氏皇族,连亲人也不放过,相互残杀,想让我为这样的人效命吗?”
“大周宇文氏,难道不是同样的手足相残,宇文两位兄长,还有他的堂兄,故大冢宰宇文护,其颈血可都是溅在姓宇文的手里!”高长恭一面说着,忽然从怀中取出两枚钱来,金一立时认出,其中一枚上还附着着一丝他所注入的钱力。
“世间的是非曲直,原本就难以定论。好吧,这且不说。我手中两枚钱,其一是你用来打倒了我军将士的铜钱,大周的五行大布;这一枚,是我大齐的布泉钱。金小哥,你**的是钱神法,你看看,这两枚钱难道不同样是钱?大周,和大齐,在你钱神的眼中,究竟有什么区别
你站在一方,而将你的兵器指向另一方?!”
他的身子略略前倾,语声也变得尖锐起来:“金小哥,这不是你的战争!你为何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染上本不应有的鲜血?我们大齐军,不曾杀死你的父母亲族,不曾让你的土地家园毁于兵火!”
“大周的将士,从上两代开始就和我大齐军相互残杀,双方三十年的仇怨,只有用血才能洗清!我姓高,为国为家,上阵杀敌都是责无旁贷,可你呢?你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从我大齐军士的鲜血中才能得到的?”
金一沉默。除了沉默,他又能说什么?确实,在大周,宇文,韦孝宽,独孤伽罗,杨素,他们对自己都很不错,尤其是宇文,几乎是推心置腹的信用。可是在这样的信用当中,又有多少是属于对于他身上神奇法力的看重,又有多少是出于功利的考虑?他分辨不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烦恼,他对于同样不知抱着何种期待而对他极好的何田田,毅然、断然、决裂!
钱神的力量,究竟应该为了什么而使用?如果他只是钱神,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正像高长恭所说的那样,只要遵守钱神的等价交换法则,大周还是北齐,对他来说根本是一样的!
见他沉默不语,高长恭的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下来:“金小哥,我知道,对于你来说,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然而你愿意认真考虑我所说的,便足见为人至诚了,若是你当真被我这么一说,便即倒戈相向,我倒要不齿你的为人了!这样,你今夜先离去吧,何去何从,或者是严守中立,相信你自有眼,自有心,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今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