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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铁棒上陡然金光一闪,从黑无常的肩膀上直砸下去,好似一把利刃破开豆腐一样,黑无常的一只手臂,连同手中的锁链,锁链上的魂魄,都从黑无常的身上分离开来。随即,那手臂和锁链都化成黑烟,在空中游散开来,冯家孩子的魂魄便得了自由。何田田跟在金一的身后,忙用木剑一指,又是一道青气飞起,把那孩子的魂魄包裹着转了回来。
那黑无常原本是木然没有反应,被金一这一棒打下去,却醒了过来,随即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啊!!该死的生人,竟敢伤了本使者的法体!”叫声之凄厉,竟比凡人伤折肢体时更要惨上百倍。
那白无常在旁边看着,身子虽然依旧不能动弹,却也跟着尖叫起来,好似那一棒也同时砸在他自己的身上一样:“定海神针?!你,你和孙,那个齐天大圣是什么关系?!”
“什么齐天大圣?是说老孙吗?”金一毫不在意,看见何田田已经把那孩子的灵魂给抢了回来,心中松了口气,喝道:“两位黄泉使者,今日有我等在此,定不容你二人把这孩子的魂魄拘走,两位使者速速退去,好留点余地;不然的话,今日教你两个走不了。”
他本是虚声恫吓,姑且不说是否真能干掉这两个勾魂使者,这黑白无常是阴司的重要人物,如果真被他们几个干掉了的话,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他孤身一人虽然不惧,自家那些上代祖先的魂灵可都是刚刚投胎去了,正在地府的管辖之内,好歹也得为他们想想。
哪知他这么一说,两个无常都是如蒙大赦,黑无常也不骂了,白无常也不叫了,一齐恭敬,甚至谄媚地应道:“既然是大圣的神铁传人,我们自然要卖个面子,不知阁下要为这孩子延命多少时间?太长的话,我两个可做不得主。”
金一和史万岁、李大白等对望数眼,心中都是奇怪,怎么这两个无常鬼使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当真是鬼也怕恶人啊,见到自己斗不过对方,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牛琪琪在一旁暗笑,心说你这一棒把人家唬住了,几百年来地府也就是吃孙大圣的苦头吃的最狠,况且,就是这两个无常当初冒冒失失地把孙大圣拘下地府,结果惹出那么大的乱子,这几百年中不晓得会因此受多大的连累,试问他们怎敢再来和孙大圣的传人为难?
“也不须久,六日便可。”
“这个使得,这个使得!”两个无常大大松了口气,这阳间到地府,路上都是他两个做主,如果只要拖延几天的话,随便找个游魂飘走之类的理由,也就能对付过去了。此事若能这样解决,最好不过,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金一看看史万岁,后者满脸的遗憾,把身上煞气一收,周围的温度随即开始缓缓上升,立时冲进几个牛头马面来,扶着黑白无常退去了。史万岁跟着后面喊:“两位使者,下次来拘魂的时候,务必要再知会本将军一声,再来较量较量啊!”
白无常的鬼影一阵飘忽,像是要散去一样,忽悠没入地里不见了。
冯阿三抱着孩子的身体,他是看不见无常的,只看见金一几人的说话动作,也能猜到几分,知道自己孩子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忍不住又要哭。只见何田田走回来,把手望那孩子的额头上一按,随即将那道宁神符又重新贴上,方才微笑道:“好了,这几日该能平安度过,你速去筹措请三官天书的祭礼吧。”
冯阿三又悲又喜,忙着给几人磕头,金一伸手扶他起来:“你且去不妨,孩子就放在这里。祭礼方面,我也替你想想办法。”
冯阿三千恩万谢,见东方渐渐发白,便出门去了。
众人忙了一宿,总算是没有白忙活,无论六日后的事情如何,此刻心中都还有些安慰。心头放松下来,便想起李大白所用的言雷来,金一便问:“李先生,你说你学道不成,怎么却会用这样好的雷法?”
李大白本不想答,转过脸来却看见史万岁对他虎视眈眈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战,金一这小子好糊弄,史万岁可就不同了,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倘若跟他含糊其辞,他就直接一拳打过来,打到你原形毕露为止。
当下苦着脸道:“金兄弟,你莫笑我,我这可不是什么雷法。老实说,我在楼观派中学道五年,一术无成,就有一次学雷法的时候,所画的符中有些是这类古字,不知怎地想起了自己所读的训诂学问,对这些古字也有些讲究。于是就把符中的这些古字摘出来,用训诂造字的学问一一解开,画成新的符咒,再用雷法祭炼……胡搞瞎搞,便弄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牛琪琪听见这话,心头大惊,不为别的,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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