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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三教 第二十五章 造父
沙,似乎是与金一颇为有缘。出五指山之后,所见;沙海,广袤无垠,杳无人烟,凭藉着王子元的神行法,他们走了两天才走出去。
而后来,慧可携炼妖壶在渭水河滨自爆,将一大片富饶的土地变作荒芜的沙土,依旧是遍地黄沙,了无生气,而那一片沙地之中,却蕴含着最为纯净浓郁的天地精气,更让金一得以种下了对他无比重要的菩提根。
可是,眼前的黄沙,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和狂暴!
狂风呼啸,灼热难当,一颗颗沙子被风吹卷着,彼此摩擦着,撞击着,高温的风再加上高速的旋转,沙子之间竟是火花四溅,赤红色的狂风龙卷在那万里流沙上盘旋奔袭,似乎永无止境。偶尔一两道沙流吹过鬓边,那种灼热几乎要燎着金一的碎发。
这样的威势,难道只是因为那八所牵系的战车嘛?就只是一辆战车?
……真的就只是因为一辆战车!
狂风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嘶鸣,似乎是马嘶,却又更像是龙吟,开始只是一点,在那呼啸的狂风中几不可闻;然而转瞬之间,那嘶鸣便大到了让人心旌都为之摇动的境地,风沙中骤然闪现出一团火光,大如宫室,中间隐约现出一辆形制奇古的战车,八匹御马咆哮奔腾,所到之处风沙俱都变得炽热狂躁无比,也不知是战车上燃烧的烈焰使然,还是那八匹骏马的奔腾如龙引来这无边风烟?
张开了金钱阵护住身前,金一才得以免受那燥热黄沙的侵袭,然而战车所挟卷的无尽热浪,还是让他为之动容。沉默片刻,他忽然转过头来,对着王子元问道:“王尊师,似此神物,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降伏了它?”
开玩笑!尽管还隔着一段距离,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那八骏拖着烈火战车在沙土上来回奔驰,搅起漫天的火焰,但金一一样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恐怖之极的威势。这样的东西,他哪里能上得去?也不知道当日的周穆王,是凭什么能拥有这样地座驾的。
王子元却也在发愣,他发愣不为别的,却是因为八骏战车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巧事,刚一到沙海边上,八骏战车就这样出现了?
被金一这么一问,王子元才回过神来,正要回答时,陡然间听见战车上竟传来一句人声:“什么人作法,将我战车引来此间?”
车上有人?!金一第一惊便非同小可,这样的一乘战车,实非人间所该有的,这车上居然有人!这人得有多少神通!
第二惊,惊的是那人话语中地含义,这战车居然是他的!莫非,这竟是周穆王本人?
幸好,王子元的扬声问话,让他稍解惊疑:“楼观尹喜后人,求见造父。”
不是周穆王,却是什么造父?见金一似有不解,李大白从旁悄声道:“这造父,便是当日为穆王驾车的御者。古时上大夫皆凭车而战,御者至关重要,非敢勇高强者莫办。
”
金一这才明白,穆王虽然不在这里了,这战车可没空下,还是它原先地御者在驾驭着他。想来这楼观之中也和五指山的佛境有些相似,时间在这里与外间有所不同,故此这造父从周时一直活到了现在,也不说明他能有多大地神通。可是这烈焰战车如此的威势,造父又是怎么能驾驭自如的呢?
“尹喜后人?”造父的声音威严中透着爽朗,金一乍听就觉得有些熟悉,在军中待得久了,听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声音,勇士的性情岂难道都是一般的吗?“是楼观派中的道士么?你们历代都有人进这楼观中来寻覓道法仙术,怎么,如今打起我和这战车地主意来了?”
虽是质问,造父的话中却听不出多少恼怒之意——就算这事会惹恼了他,王子元也不在乎,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如何歪肩膀卸担子了:“造父大人,是这位金一小哥,上阵在即却少了坐骑,只因他与本派渊源颇深,晚辈故而为他引路。”
牛琪琪登即怒了,这王子元等于是把金一往造父面前一领,就什么都不管了,好生奸猾!怪不得他之前总说只管引路,其余全凭金一的造化,看现在这架势,别说是降伏八骏战车了,人家只要往那万里流沙里一跑,金一拿什么去追?这里不比外面,腾不得云!
大事要紧,牛琪琪只得暂且隐忍,总不合在这里就与王子元争竞起来。却听金一朗声道:“造父前辈,正是小子想要一睹上古穆王八骏的风采,倘能求得一匹为坐骑,
沙,似乎是与金一颇为有缘。出五指山之后,所见;沙海,广袤无垠,杳无人烟,凭藉着王子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