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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那个武功盖世的教主,损兵折将未免得不偿失。
正在踟蹰之时,绿衣人撩起衣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桌边,掏出腰间的酒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边酌边笑道:“夏某知道天下豪杰都觊觎这山河图,已广发英雄帖,邀各位来此,十日之后,你们若再来,夏某定当以礼相待,现在嘛,哈哈,识趣的你们就赶紧下山,不识趣的嘛“
唐演秋凤眸微敛,无奈吩咐道:“撤”
“既然如此,那十日之后我蜀中唐门再来此地拜会“
“一言为定“绿衣人倚剑轻笑,眸中漾其撩人醉意。
出师不利,唐演秋带着唐门众人离去,打算回扬州城待命,待十日之后再视局势而定。
望月山脚下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绿衣人幽幽独行在山间,一个像狗一样灰头土脸的男子从草丛深处爬出来,伸出一只瘦如白骨的手,脖子上的铁链布满血迹,那张枯瘦而绝望的脸上却缀着深潭一样动人的眸子竟是那个名闻天下的愁煞刀谢孤棠。
作者有话要说:
、深渊
“谢孤棠,被人践踏在脚底的滋味可好”绿衣人拎起谢孤唐杂如枯草的乱发,笑得癫狂不已,谢孤棠痛苦地喘着粗气,恨不得自我了断,这些时日他把人间该受的罪都受了一遍,他当时对夏小雨多狠毒,如今夏飞绝对他就有多绝情。
到底还是不忍,竟恍恍惚惚唤了一句:“你到底是亦了还是夏小雨”
“你管我是谁,无论对谁,你都亏欠太多,我过去受的苦,现在要全部报复在你身上。”
“杀了我吧,杀了我”他快绝望了,他的尊严不容如此摧残,可这种摇尾乞怜的模样更加激发了夏飞绝的丧心病狂,他感到意犹未尽,他恨不能年年月月如此折损谢孤棠的气势。
“我要你记得我,一辈子都记得我。“他的眸中映着绿意,溅落玉色,仿佛是在指天发誓。
“王良琊到底是牵挂你的,他已经上山来了。”
“他他又来干什么”谢孤棠污浊黑漆的脸上独缀了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仿佛在告诉世人他还没死,他还是那个盖世刀客。
在另一条崎岖的山路上,王良琊终于放慢了步伐。他勒住缰绳,转身对绿拂道:“快走吧唐门的人应该已经被逼退了,你回到杏花候府找程叔要些银子,就说是侯爷吩咐的。”说着解下腰间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交到绿拂手中“这是信物,到时候你连这玉佩也一并带在身上吧,若是用钱之际还可以顶一顶用。”
“侯爷你的意思是”绿拂脸色苍白,心绪起伏,他知道杏花侯是要赶他走了。
“侯爷,绿拂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的又不是钱财。”
“你不用说了,如今情势危急,我已在武林中公然树敌,朝廷里七皇子党羽不会放过我,江湖上正邪两派都没有支持我的人,无论谁一声令下,杏花侯府都将被移为平地。”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侯爷半步了”绿拂感到撕心裂肺地痛楚倾袭全身,他身上的伤太多已是半个废人,若不及时诊治,以后必将落下病根,到时候还谈何保护侯爷可现在,他不想走,也不能走,山上就是江南九墨曜,侯爷上去九死一生。
“你走不走说到底你还是我府上下人,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却在唐门闯祸,不听我命令,擅自行动,那日若不是你带走谢孤棠,今日我与他之时早就会有了断了”王良琊的手按在寂灭刀上,刀鞘看似黯淡无光却隐隐透出王者气度。
绿拂看见王良琊欲拔刀相向,起先是吃了一惊,转而竟落魄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尽是自嘲“我原想时时刻刻追随侯爷左右,若是必要之际,为侯爷舍命也在所不惜。”
“你不用说了”白衣人故意垂下头,仍由被风吹乱的发丝遮住双眸,他不想偶尔的不忍挡住这个年轻人的去路,绿拂这一生还很长,他这一辈子却早已是黄泉路上人。
“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在这儿杀了你”
绿拂性子倔强,执意不肯离去,他激动的跳下马,磕头跪拜,沉重的声音砸在地上,听得王良琊一阵难受,他的至亲死的死、散的散,这些年最亲的就是绿拂,绿拂待他忠心不二,他又怎舍得让他离去,可接下来的腥风血雨,自己一个人受着就行,不能再牵连别人了。
“你为我回去遣散所有家丁,杏花侯府不要留一个人,这是我的命令,这件事一定要由你去办。“他知道什么借口都是徒然,除了命令。
“侯爷,我“绿拂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央求王良琊,”侯爷,前路艰险,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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