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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王正当回来了。
却吓了陈秀秀,陈孤鸿一跳。
只见王正当哭丧着脸,仿佛死了爹娘一般。
“这是怎么了?”陈秀秀连忙上去,关切道。陈孤鸿也后脚凑了上来。
“今年的徭役没办成。”王正当苦笑着说道。
“徭役没办成?”陈秀秀瞪大了眼睛,雪白的牙齿,差点咬碎了。和气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陈孤鸿心中也是一紧。
这是类似古代的社会,人是要交税收,要进行徭役的。
所谓徭役就是征召活动,譬如修筑城墙,譬如大军调动,民众负责运送粮食。像中国古代秦始皇修筑长城,召集民众,就是徭役的一种。
在古代的环境下,长途跋涉,远走万里。客死异乡不在少数,所以每年徭役,必定泪满天。
在整个天运国只有达官显贵,还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才能免除徭役。
而王正当是个小商人,家里边比较宽裕,每年都能使点银两,打点关系让自己与陈孤鸿可以在附近执行徭役,或者干脆免于徭役。
虽然破财,但也消灾安乐。
“年年都成了,为什么今年没成?”陈孤鸿比较冷静,问道。
“有人使坏。”王正当苦笑一声道。
“使坏?”陈孤鸿皱起了眉头。
“是王顺那小子啊,他最近在县衙内谋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吏做,虽然小,但却正好卡住了我们。”王正当脸上露出了唾弃的神色,苦笑更浓了。
“王顺?!”陈孤鸿脸上露出了少许的杀气。
这王顺家就在隔壁,与王正当不仅是邻居,二人还是同一个高祖父。算得上是同族兄弟。这王顺性子狡猾,做人没底线。
是个偷鸡摸狗的蠢贼。
五年前,王顺出手偷王正当家里边的小母鸡,结果被当场抓住。当时陈孤鸿觉得此人性情太恶劣,不如报官。
但是王正当却顾念同族情谊,又加上那王顺不住哀求,王顺媳妇又带着几个娃娃前来磕头求饶。
最终这件事没有报官,当做没发生一样。
这些年两家也算和和气气,本以为这件事情早就成了历史尘埃。没想到现在那王顺一朝发达,却是反而咬了王正当一口。
“真不是个东西。”陈孤鸿心里边想着。
第二章破家之恨
“这个小人性子本就狡诈,奸猾。一朝得意,睚眦报复。这如何能挡住他春风得意?”陈秀秀没了主意,花容失色道。
“哪里知道啊。”王正当苦笑道。
陈孤鸿有心想帮忙,但一时间也没辙。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衙门里边的县令大老爷清高,做起事情来爱惜羽毛,好糊弄。这小吏反而是因为出身低,没有底线,更何况是王顺那奸猾鬼?
直到这时,陈孤鸿心里边才有些后悔。
要是我更努力一些,读好书,考了个秀才相公回来。这家里边就不会这么多事情了。
人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而此刻陈孤鸿却觉得书生这个职业是这么的美好。
只可惜后悔无用。
三个平头百姓凑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主意。最后还是王正当这个一家之主有点气魄。
便说道:“这徭役的事情,可关乎生死。不如低个头,认个错,再弄一封大大的红包,装上丰厚的银两,上门求饶去。”
“哎,只能如此了。”陈秀秀哀声道。
姐夫说的轻巧,但是陈孤鸿在旁看着却觉得揪心。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上门求饶本就憋屈,更别说这件事情姐夫没错。
陈孤鸿更恨自己没用。
不过没用也没法,一家三口闷声吃了晚饭。然后陈秀秀与王正当在卧房内搜罗出来了多年来的积蓄,一狠心,封了个六成。
由王正当拎着去了王顺家中,准备破财消灾。
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卿卿性命握于他手。
这破财消灾,却也未必一帆风顺。此去可谓前途未卜。沉重压力,布满宅院,仿佛空中有杀气,甚凌人。
王正当走后没多久,陈秀秀就觉得不适。捂着胸口对着陈孤鸿说道:“小弟,我胸口痛。”话音未落,人便已经昏厥了过去。
“姐姐!”
陈孤鸿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姐姐冲向了卧房。
此刻陈秀秀呼吸急促,脸色酡红,脸上现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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