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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炮不可靠,却没真提醒他,由此中便可见亲疏在春华心里也并不是没有个底。
但当时也不过就是有这么一个安全隐患,谁知道会正巧给她想中了。可以想到,这位如果是她亲嫡长兄,那么姑娘便不但要提醒了,就是歪缠也要跟着一起去,预备等着情况一不对就拉了人跑。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哥哥不是我爹亲儿子”的条件下,她也只是想到个安全隐患,而不是个先知,本来一个小孩哪有对另一个小孩的“必须”义务了。
便是这么想,道德上她还总有一份恻隐。
但张淮在物质上就没被亏待过,甚至还要比她更好些,实在用不着她去想着“弥补”。就算要弥补,也是她爹娘的事。
还是有些心酸,“你也多注意养伤,开春了又要交上功课,至多你那些字儿我替你一起写了。”
张淮听了这话笑得露齿,“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字还是要自己写,被先生看出来我们俩都要给吃排头。”
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张淮是个真·孩子,定性自然不能和伪儿童春华相比,平时也有些个时候会偷懒对机械地练字反感,于是这活常由他妹子给完成。
一次两次瞒得过,次数多了,老师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学生抓来一同骂,骂完了,姑娘给回去,小子给留下来吃手心板。
张淮眼珠一转,忽的就拍手想出个主意来,“妹妹你最近可在学女红,就给我绣个锦囊吧。”
一想到后世著名的《演义》上某神人的三个锦囊,春华又忍不住崩坏。
“好,就说定了。”
世家(二)
春华的女红是从去年渐渐学起来的。
比起绣花,春华更喜欢的是如学习一门技艺一样的,懂得如何区分布料丝线,如何裁布作衣这样实际的有“建设性”的技能——而不是仅仅学会如何给衣襟袖口绣两道花边。
学会了做衣服,好歹缝缝补补是门实用的技能,还有拿这个补贴家用的。学绣花却是更小众些的消遣,奉行实用主义的妹子,自然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这年头没有成衣,或者说就算有也不流行,大多数时候,平民都是自己动手做衣,好些的人家也不过是到了大日子里的服饰才叫上裁缝给做个礼服。
就连嫁衣,大多数姑娘还都是自己缝的呢!
去年的时候初学针线,她便先拿二弟小孩的衣物练手,然后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双袜袋。
对绣花的热情却高不起来。
但有些事儿就算你不想,就算你知道这是封建地主家的小姐们瞎折腾,也无法逃避,为了挤入到这个阶层社交,也得必须给“锦上添花”。
此刻,时间一闪已是这年的开春,上层贵妇间的活动自然少不了,接二连三便是上已,踏青,总有寻了名头到各府上邀请的。
山氏自然不会是这些场面上的稀客,她还正有一个七岁的女儿正要慢慢给引到这个圈子里来。在她错过的三年里,却也没和县中各家断过关系,多代的联姻,这里出挑一点的好人家基本都做过亲戚。
这一次是在王家老夫人的花甲大寿,老太太儿孙满堂,三儿一女,嫡长子王冒是她所生,正是如今王家的主心骨,为母亲办起寿辰也自不减了排场。
地方上的各名门自不会少了相邀,特别如张家山氏这样已经当家作主,在自家说一不二的夫人,而虽则是世家间的私人宴会,女眷中却又必请了如今县令之妻韩氏来作为上宾。
〃第一夫人〃给寿星王老夫人首先祝贺,身后带着一双儿女也纷纷给见礼。
春华初见这场面,不由对看了几眼,便听其母说道,〃那位夫人来这里走动,也是与其丈夫的援助。〃
这道理她自然懂,县官是由他地来的人,在本县无依无靠,就算是到了现代,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也总要〃深入基层〃。
这年头当官的都是士族出身,通俗点说,就是这时代做官的都是地主家的孩子。
春华寻思着小声问母亲,〃当年父亲于任上,阿母也便是这样辛勤的吧?〃
山氏想到往事,抿唇一笑。
张家自然也要去给王老太太贺寿,母亲祝贺一番后,和王家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这位老太太毕竟是年纪大了,这样的庆生对她来说是高兴,也是种折腾。
通常这时候都是王家的几个媳妇与客人的对话更多些。
长子媳是妯娌间第一得意人,对上张家夫人,也自有她先搭问的余地。
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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