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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处只觉柔软异常。
许清嘉:阿娇我真不是故意的!
少年与胡娇互相打了个平手,这还是胡娇力气奇大的缘故,谁也不能将谁降服,只能暂时被迫同行。那少年到最后也没告诉他们夫妇自己的来历,只是一路跟着他们下山,并且一再保证与这银矿矿主并无瓜葛,只是碰巧撞上这事,于是来查一查。
这银矿矿主是谁,许清嘉至今不知,只是南华县出了此事,若是被上面查知,不但朱庭仙落不到好,官位难保,恐怕南华县的一众官员都落不到好。
三人到得山下,摸黑到得赵二藏车的地方,此刻月亮早落,只有几颗星子寥落,正是夜里最黑的时候,树林里伸手几乎不见五指,同行的少年口里发出低低的虫鸣声,三长两短。紧跟着响起了两短三长的应和声,然后……便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五哥,快到这边来,我发现一辆骡车。”
胡娇&;许清嘉:“……”
那少年还非常客气的邀请他们:“我家老六发现了一辆骡车,这下不用走回去了。你们在哪我让老六送你们?”
许清嘉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了气恼之意:“不必了。那骡车就是我们的。”也不知赵二怎么样了?
少年:“……”
到得近前,那少年口里的老六还兴奋的向少年汇报:“五哥,这骡车还有个车夫,被我敲晕了,你看看是丢到下面河里喂鱼,还是带出去?可别留在这里打草惊蛇了。”伸脚往地下踢了两下,传出沉闷的声音。
胡娇都替赵二肉疼,也不知道伤着骨头没。
最后的结果是,赵二被扔进了马车里,由那位六郎驾车,少年与许清嘉夫妇也坐进了车里,尽快离开石羊寨。
骡车空间狭小,那少年五郎坐在对面,许清嘉握着胡娇的手相倚而坐。成亲这么久,在那少年的眼皮底下,在这黑暗狭小的马车里,这竟然是二人长久靠的最近的一次。
胡娇的格斗底子是在部队上锻炼出来的,再加上天生力气大,都只与那五郎打个平手,再加一个六郎,他们这方势弱已成定局,二人都识时务,索性不再无谓的争执,由得六郎驾车离开此地。
马车摇摇晃晃,折腾了一夜,又饿又累,不多时胡娇便靠着许清嘉打起了盹,不知什么时候,她彻底睡了过去。
许清嘉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从背后拿出件自己的长袍来,将她盖的严严实实,让她更舒服的枕着自己的肩头睡了过去,另一臂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对面的少年兴味的瞧着这一幕。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天色大亮,骡车沿着河道一直往前跑,并非他们来时的路。许清嘉一夜未睡,撩起车帘一瞧,对面的少年瞧见他疑惑的神色,嘻嘻一笑:“我总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吧?”
许清嘉总觉得他目中大有凶意。
骡车一路未停,直跑了一日,其间水火是下了车解决,吃饭却只是在车上啃干粮。胡娇也不是傻子,不能带着许清嘉全身而退,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车上的五郎还算和气,但暂充临时车夫的六郎晚上还瞧不出来什么,日头底下瞧的清楚,脸上明晃晃有一道刀痕,从额头斜下来到一边脸颊,虽然看着是旧疤,也可想象当初受伤之时的凶险。
中午的时候,赵二终于“哎哟”一声醒了过来,懵懵懂懂摸着脖子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六郎一张受过伤的脸,吓的叫出声来。
那会骡车停下来大家准备送送水火。
赵二醒过来之后就被六郎拎着脖子扔到了外面车辕上去了,赵二用眼神向许清嘉与胡娇求救,许清嘉没说话,胡娇只想送他一个字:该!
这就是临阵退缩的代价!
她一点也不同情赵二。
傍晚时分,骡车终于到达一处驻扎的营房,山脚下开阔的地方扎着成片的帐篷,少说也有几十顶,周围有巡逻的军士。
骡车直驶入营中,许清嘉撩起车窗帘子,见来往的营中军士衣甲鲜明,庆幸这是大周军队服色。万一碰上的是死而不僵的百夷叛军,那就惨了。
他们三个人被送进了一个帐篷里,又有兵士送来了食水,都是干的能将人的牙齿硌下来的饼子,连块咸菜也没有。胡娇啃了一口就放弃了。
她怕自己的牙被硌下来。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有军士过来相问:“谁是主事的?我们将军有请。”
许清嘉站了起来,胡娇紧随其后。他有心想让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