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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吹起了箫。那风光那景色,在京城可见不着了。”穆霄启神往着。
“欢儿,你可会吹箫?”穆霄启突然问道。
欢颜调皮加怪笑的拉长声音:“吹箫么,你说的那个不会。倒是会另外一种。”
穆霄启奇怪的问道:“箫还有很多种?那欢儿会的是哪一种?”
欢颜笑而不答,直到穆霄启将小舟渐渐划进了荷花深处。
“尤忆夏日划船绘,风点路竹翠,风奏一歌忘却归。莫抹泪,红菱花开结角来。晚雨下多少,千山万水,昔日美景枉回味。”欢颜在小舟中站起,望着那延绵不断地荷花丛,不由得唱起了歌。
“欢儿此歌与平常的采菱曲不同呢。”穆霄启奇道。
“我会唱好多的采菱曲,你等着,我一一唱给你听。”欢颜取了小德子放在舟中的食盒,将那碎冰里的桂花乌梅汤拿了一罐递给他:“倒碗里还易撒,你不如就着罐子喝罢。”
“若是欢儿要喝呢?”穆霄启调笑着。
“那儿还有,就算没了,我就着你手里的喝也无妨。”
“若下清塘好,清塘胜若耶。鸳鸯飞镜浦,鸳鸯睡银沙。两桨夹螳臂,双榔交犬牙。照波还自惜,艳色似荷花。”
“袖惹红萍湿,裙牵翠蔓斜。大堤东过客,背面在兼葭。日落红风起,清歌杂笑哇。”欢颜说罢又唱了起来,嗓音清亮悠远,穆霄启双目闪亮,听得兀自入了神。
摘了张大荷叶替下头上的纱帽,欢颜声调一转,又唱起了邓丽君也曾唱过的那首江苏民歌。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郎有情,得呀得妹有心。就好像两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俩一条心。
“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呀得妹有心,得呀得郎有情。就好象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我俩心相印。”
“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划着船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一个你呀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
欢颜唱得累了,站得也累了,伸手将穆霄启手中的乌梅汤抢了过来,连喝了几大口,他方才回过神来。
“欢儿,我简直不知道你那小小的胸中,还有多少我未曾见识到的?除了那次在永禧宫宫墙外听你吟唱定风波,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听你唱歌呢。”穆霄启说道。
“你偷听我唱歌来着?”欢颜双眉一蹙,那想必那首点绛唇他也听到了?那种闺怨,唉,想想竟然觉得害臊。
欢颜本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那点绛唇,也只唱过一次。
她更喜欢的词还是与定风波相似的,什么大江东去的豪迈,怒发冲冠的壮志未酬,还有那一代伟人的词,满满的舍我其谁,字里行间挥洒着气场极盛的霸主情怀。
于是羞涩的望着他问道:“快说,为何要偷听我唱歌弹筝?”
穆霄启笑道:“如何叫做偷听,那叫欣赏,与你二哥一起路过罢了。”
话音一转,“欢儿方才还说会吹箫,那箫又与众不同,吹给我听听?”
欢颜扑哧笑出声来,脸儿红红的问:“你可见我身上带着箫?若要欣赏也可以,你将船儿划进荷花深处。我只让你一人欣赏才好。”
穆霄启听话的抄起了桨,奋力向荷花从深处划了进去,惊起了不知名的水鸟无数。
待到小舟停下,欢颜摘了朵大荷叶,对着穆霄启说道:“你躺在舟上吧,这箫,那样欣赏方才更有趣味。我盖上你的脸,不许偷看哦。”
说罢将那大荷叶盖在躺下的穆霄启脸上,缓缓凑近,轻轻撩起穆霄启的长袍,将头低了下去。
穆霄启心中惊讶,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让我欣赏吹箫么?
未等想得明白,立刻连声闷哼,脸也胀得通红。好在有荷叶遮羞,欢颜又低着头兀自动作,没人看得见他的脸那猪肝也似地颜色。
片刻,大丛大丛与小舟挨得近的荷拼命地摇摆了起来,刚刚被小舟划入受惊飞起的水鸟尚未重新落稳,又纷纷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
只有微微娇喘与慵懒的呻吟,中间又夹杂着低沉暗哑的话语,在那荷花深处轻轻传出。周围的水波也早就荡起了涟漪。
“欢儿,你真真儿是个小妖精呢。”只听那暗哑的声音说道。
“云天,我的箫,吹得可好?你可喜欢?”带着娇喘与慵懒的声音问道。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八十四章 殊途同归
湖水随即起了更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