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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店家要搬到县城里;这个铺子没人打理就想租出去;每年是3两银子;而且必须一下租三年。
夏至现在手里的银子;算上朱之青给的分红总共才十两;刨去三年的租金;剩下的就紧巴了。
下个月的分红还没到手;不知会有多少;听朱之青派来送银子的人说;轮椅卖的非常火爆;前景喜人。想是应该不会断流了。
琢磨开前因后果;她也放开了胆子;准备找衙门里的中人;当天就想把铺子给定下来。
她前脚刚跨出了人家铺子;不远处逃命似的冲过来一个影子;后面一个穿着捕快服侍的女人挣命的追;不停的喊着;站住;哪里跑。
她想;躲躲吧;可别倒霉催的撞上自己了;这么想着想着;就与打照面逃窜的人来了个眼神碰撞;瞬时赤红的双眼惊了夏至一跳。那人二话不说一把掳住夏至;拐到她身后;单手没轻没重的掐着她的脖子;粗喘的呼吸一下下的顶着夏至的脊背;对着拿着大刀截在面前的衙役;破口大骂:“干你爹的;老娘不就是抢了个包子吗?至于让你穷追不舍吗?干你爹的;有劲没处使;你闲的啊。”
呀呀呸的;身为人质的夏至全没了害怕;反倒都快为她叫屈了;不就是个包子吗?你看你把人家追的;都快喘不上气了;至于吗?至于吗?
对面的衙役女子;呼吸平稳;一点也看不出因追人而狂跑的迹象;举刀的手臂稳如泰山;冷冽道:“我是清河镇的捕快;有责任有义务保护镇子上的百姓;要么你把钱给了;要么你跟我回去蹲大牢。”女捕快的话;不留一丝余地;刀尖直指着女人。
女人快要哭了;“我有钱;我会抢吗?大牢都不是人待的地方;上回我差点没死在里头;你放了我;不然我掐死她。”
“喂喂喂;大姐;收下留情啊。”夏至不干了;一个破包子引发的血案;她冤不冤啊!等等;“你抢的包子是什么馅的?”
女人一怔;随口回道:“白菜馅的;连个肉沫都没有。”
还是个素馅的;嗷嗷嗷;这回换夏至快哭了;“我帮你给;你放我了吧。我实在不想死的这么憋屈。”
身后暴戾的气息突然消失;夏至松了口气;紧接着听见来自她胸膛鼓鼓的笑声;“这你就不用抓我了吧。”
捕快轻不可闻的暗叹;眼神略暗;手中的官刀却没有放下;“两文。”
夏至是真快要吐血了;赶紧从腰间摸出两个铜板;递了出去。
捕快收了钱;这才把官刀收回刀鞘里;冷叱道:“还不放人”
女人哼哧哼哧的乐的开怀;经捕快提醒;连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冲着夏至道歉。
夏至活动了下脖子;挥手说没事;瞧着她破衣烂衫的;不是饿狠了也不会走上抢劫的路;话说她好像从来没有在镇子上遇见乞丐。
捕快一脸正气;警告女人若是再犯;她定是不饶;女人讪讪;一溜烟的跑了;捕快瞅着她跑远的方向;眉宇间氤氲起一层郁郁不得志的寡色。和夏至那时碰见的一伙儿捕快明显不同。
夏至心思百转;动了结交的念头;于是学着武侠小说那样;双手抱拳;对着女捕快豪爽道:“清河镇有女捕快这样的人物;真是镇子之福啊;不知捕快尊姓大名?小妹;夏至。”
“夏至?”女捕快眉尾一挑;眼中的一点亮光清晰异常。
“呃……是小妹;小妹以前的名声不好;可能捕快早有耳闻;也可能和小妹打过交道。小妹在那次沉河之后;记忆模糊;很多都想不起来了;若是以前的得罪过捕快;还望捕快不计前嫌;小妹在此先与捕快道声抱歉。”凭着她刚才一身的正义凛然之气;想必肚子里也是能撑条小船的;不管有没有过节;先服个软;总没错。
女捕快眼中的那点亮光一点点晕开;直至整个眼眸程亮的一扫眉宇间的郁郁之色;嘴角不再是一味的冰冷;而是撇出了上翘的弧度;一巴掌拍在夏至的小肩膀上;“原来你就是夏至;我是刚被调来这个镇子;听说了你夏至的名号;可惜;我来晚了;不然我定会亲手抓你的。”
夏至缩了缩肩膀;大姐;你这是想夸我;还是因抓不到我心中郁结啊。
“我可是听说你在小牛村干的事;真漂亮;走;我请你喝酒;你详细跟我说说。”女捕快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拐带着就往对面的酒肆走去。
夏至哭笑不得的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这女捕快的性子也太怪了;前一刻还冷冰冰板着脸;后一刻就跟她姐俩好似的拥着她。
两人一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