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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恋噙着泪眼哭叫:“大哥,你实在太残忍了,就算纱姐姐再坏,她也和我们相处了三个月,难道你真的一点情面也不留?”
神君曜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不需要为这种人留情面。”
神君恋愤怒的想再冲上前争论,却让一脸惨白的练守纱给阻止。
“别再说了。”她在神君恋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抖着双手掏出怀里的一个瓷瓶,看向神君曜,“听我说,你刚才已经中了我们圣火教的独门暗器了,那暗器上有特别提炼出来的剧毒,这瓶是解药,只要服下便没事。”
她的话听得众人心慌意乱。
向梓荀脸色惨白的瘫倒在神定谊怀里。“守纱,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强忍住欲作呕的唔心感,她勉强挤出了抹笑。“伯母,您别紧张,虽然那银针上有剧毒,但我有独门的解药,是我待别调配出来的。”
她转向神君曜,强咽下满嘴的鲜血,可一滴血还是淌下了她的嘴角。
“这是独门解药,你快拿去服下,那个剧毒的毒性非常的强烈,要是三天内没服下解药,就再也没有救了。”
神君曜转过头,冷冷的瞅着她。“你又再玩什么把戏?”
神定谊蓦地沉下脸,“曜儿,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们真相信她说的话?”他突地仰头大笑。“要是我其中了毒,为什么我却一点中毒的现象也没有?这分明是她编出来的脱罪之词。”
“不是这样的。”被他误解,练守纱心痛万分。“那毒不是寻常的毒,因为药性特别,要在两天后才会发作,一旦发作,不仅全身发黑,而且还会奇痒无比,倘若你不服下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神君曜冷笑出声,毫无预警的打翻那瓶解药。“我不需要。”
脆弱的瓷瓶击在墙上,不堪一击的裂了开来,碎成片片,鲜红的液体也跟着喷洒在四周,染红了地面,也让练守纱绝望的尖叫出声。
“不——”她倏地扑了过去,心碎的瞪着满地鲜红的液体,泪水滴滴答答的淌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解药只有这一瓶,只有这一瓶啊!”
她慌忙的想要取回洒落的液体,却让玻璃碎屑给刺得满手是伤、血流如注。那疯狂的模样震撼了所有人,也差点击溃神君曜佯装出来的冰冷。
“够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你不要再作戏了,就算我真中了毒,也不需要你救,我宁愿就这样死去。”
他充满恨意的眼神直射向练守纱,让她踉跄数步。
“你真这么恨我,恨到这个地步?”
“我恨你,永远也不原谅你。”…
残忍的话无情的传人她耳中,练守纱噙着泪眼抬起头,却只来得及看他绝尘而去的身影。
“为什么?”难道他真这么恨她,恨到宁愿死也不愿意让她救?
无数的泪、成串的泪,洒落脸庞……
沉寂的夜里,绝望的啜泣声回荡在孤寂的房里。
锋利的刀刃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刺鼻的血腥味晕染在四周,伴随着悲凄的泪水淌进桌上的一只小瓷瓶里。
练守纱凄绝的露出一抹笑,那笑里有哀伤,也有喜悦。
“曜,我不会让你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终于,躲在门外良久的神君恋再也隐忍不在的推门冲了进来,却在看到她自残似的行为后,心痛万分的哭喊出声。
“不要再这么做,不要再这么做了。”
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嵌入白臀的手臂里,猛烈的力道几乎让刀背隐没,大量的鲜血则不断的涌现出来,一滴一滴的流进瓷瓶里。
“为什么?”神君恋哭喊着捂住唇,视线已让泪水模糊。“纱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你会死的啊!”
无悔的笑爬上了她的唇角。“反正我迟早会死的。”匕首,却让练守纱给制止。
“不,不要碰我,如果你碰了我,你大哥就死定了。”
神君恋猛地一震,“什么意思?”
练守纱重新低下头,专注的看着滴进瓷瓶里的鲜血,笑得好凄美。“那瓶解药让你大哥给打破了,如果没了解药,你大哥就会死,可我不会让他死的,那解药是用我的血作药引的,如果有了我的血,你大哥就不会死了。”
神君恋震惊万分。“你说什么?”
一淌泪珠滚出眼眶,掉落地面,瞬间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