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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全冰渐渐能听清头顶上的吊扇发出的吱吱声,不远处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扭过脸来,摆出一副“思想者”的架势,厌恶和可笑的想法逐渐被诡异和恐怖代替:她明明已经昏过去了!她是装的,她竟然能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脉搏!
女孩从病号服的大口袋中拿出一把袖珍手枪,是习昌宗填充弹夹、随身携带的勃朗宁。女孩随意地握着它,翻转枪身似乎在用心观察,看来是个生手,陈泉冰心想;“咔擦”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女孩子站起身,视线在两个男子身上逡巡着,似乎在决定先解决哪一个。
陈泉冰冰觉得心跳、出汗、血流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的身心负荷,太荒谬了,这样荒唐的死法对他简直是奇耻大辱,甚至不知道这女孩叫什么名字,就要死在他手上。女孩将枪口对准习昌宗的太阳穴,陈泉冰无法因为第一个死的不是他而产生庆幸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要挟之事
沈林最终将手枪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她听到习昌宗和医生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息。到今天为止,她手上只有过两条人命,但是那两人是血海深仇、由不得她手软,即便已经强大到顷刻之间可以取人性命,她也不会去轻易伤人性命。为什么呢?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因为她的敌人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可能性,更因为她知道上天并没有赋予她任意生杀予夺的权利。
对面的两个人,她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就是习昌宗是混黑帮的,也没人能证明他十恶不赦、罪不容诛。她不是冷血杀手,取人性命,不分好坏、不论缘由;更何况,这两个人一死,她完全不能将自己摘干净。
沈林拎着枪问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下意识地低了头,沈林用枪挑起他下巴:“不要撒谎哦,我待会还要跟他证实的,如果答案不一致,你们之中有一个会遭殃的,来,悄悄地告诉我。”
沈林将医生口中的白布扯出来,耳朵凑到他嘴边。得到医生的名字,沈林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又回到诊室,打晕了两人,开始一寸一寸地检视这个房间,也是陈泉冰的办公室。
沈林想,习昌宗是黑帮,而陈全冰明显与他过从甚密,极可能一同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样的利益结合,陈泉冰一个医生肯定留有后手。她希望能侥幸获得一些资料作为要挟的把柄——关于习昌宗和陈泉冰的共同的把柄。
结果一无所获,沈林不相信陈泉冰这样的处境会不留下与合伙人讨价还价的筹码。
一般人倾向于把重要的东西藏在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陈泉冰的办公室里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没有密室、没有夹壁、没有隐秘的保险箱、天花板没有异常、床板下也没有东西。
她不可避免地有些沮丧,想到自己的处境,不得不抖擞精神。她试着换位思考,琢磨陈泉冰藏东西的可能性:我是一个医生,我的医院经常接待黑道人物,为怕以后被杀人灭口,我要把一些东西藏起来,我是一个谨慎的人,办公室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呢?
医院所有陈泉冰会涉足的地方、他的住宅里、住宅附近会经常出入的地方,或者他还有秘密基地,即便有目前沈林也无法得知具体住址。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最多还有九个小时,这栋医院大楼里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出入。
她将两人锁在诊室里,细细地检查了茶水间、洗手间、会议室等等地方,终于在茶水间的立柜后面发现了一处小机关。立柜的后壁被油漆擦得黑亮,不凑近了细看根本察觉不到特别;这个立柜装的是高档的茶叶、咖啡之类,还有精细的成套瓷杯和玉杯等,平日里是上锁的,她从陈泉冰那里搜到的钥匙里正好有这一把,机括设在柜子的顶部,轻轻一按,立柜的后壁露出一块三十公分见方的孔洞,里面放着文件样物和一个上锁的小匣子。
沈林直接将小锁撬开,里面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陈泉冰竟然是一个共产主义者,党员证、印章、向申城地下党和苏区输送财货的文件单据、还有一些化名信件。
杂物间的天花板上,沈林找到了一些陈泉冰、习昌宗与黑帮甚至日本人关系非同一般的文件信件等。将所得之物收入空间,她暗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陈泉冰肯定在别处还有隐匿,不过她不贪心,手中掌握的已经足够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回到诊室,将陈全冰拖到茶水间,冷水泼了几杯,把人弄醒。沈林自己倒了茶喝,待人清醒之后,当着他的面打开立柜的机关,里面空空如也。陈泉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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