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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客气,跟我还客气。
——那么再见!
——再见!
司马效礼抓起他的箱子,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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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秀尊一边踱着步一边盯着两个技术人员:“消磁了吗?”那盘带子她看了足有十遍了。从每个可能的角度。更确切地说,她从屏幕上看到粗糙的点和线条就像雪花飘满地一样。她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如果不用专业术语的话。我可以通俗地解释。其中高个子技术员这样说。
——最好别用。司徒秀尊打断他的话说。她的脑袋里怦怦直跳。如果那带子毫无用处怎么办?我的天哪,可别那样。
——最常见的如介质的再利用,或者消除录制的机密信息。在你给我们的这盘带子上发生了有害的干扰影响,使介质发生失真和变形,以致不能正常使用。
司徒秀尊惊奇地注视着那个人。他要用专业术语的话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么你是说有人故意毁了那盘带子?她问。
——我觉得是这样。如果没有人故意破坏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但是难道不会是带子本身的问题吗?你怎么肯定是有人故意毁了呢?
矮个子技术员说话了:“目前我们在图像上看到的变形程度说明了这个结论,我们不能十分肯定,但看起来的确是有人干扰过,据我理解,使用的监视系统非常复杂,三四个摄像机多路传输,因此没有停顿间隙。这个装置是如何启动的?至今我们还不清楚!”
司徒秀尊摇摇头说:“我们不是在谈实验室的环境。我们注重的是设备设置好的现常也许无论谁干的都不会知道那里面有录像设备。因此设想一下,他们碰巧身上携带的东西可能就是他们使用的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
高个子说:“如果那个人带了一块强磁铁,在录像机上绕几次,磁带就会变形,以前录制的信号就会被消除。”
司徒秀尊不安地吸了口气。一块简单的磁铁就有可能毁掉她惟一的线索:“有没有办法复原呢,复原带子里的图像?”
——试试吧,但要花点时间。我们不能保证。
——那你们就试试吧。但把话说清楚。司徒秀尊站着说,有点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高个子和矮个子:“我要看到带子上的东西。我要看到谁在那幢房子里。那是你们首先要考虑的事情。如果有问题,就去找副局长,但无论多长时间,我需要那盘录像带里的内容。”
俩个人对视了一下,匆忙点点头。当司徒秀尊回到办公室时,一个男子在等着见她。
是熊庆升。司徒秀尊边坐下边向他点头。熊庆升站起来,关上司徒秀尊办公室的门。他是她的联络人。他走过一堆文件然后坐下:“看来你挺累的?秀尊。你总是看起来工作透支似的。我想这是我喜爱你的地方。”
熊庆升笑了,司徒秀尊跟着他也笑了。
熊庆升是梁城市检察院中司徒秀尊仰慕的为数不多的一个。毫不夸张地说,他俩年纪相仿,不过熊庆升是她的顶头上司,比她早来局里两年。他有能力,很自信。他长得非常英俊,保留着在大学那些日子里的蓬乱的头发和健康的身材。在她的婚姻破裂时,司徒秀尊曾经想象过同离婚的熊庆升风流一番的事。甚至现在,他的不期而至也让司徒秀尊感到激动,她要是能有机会回家、冲了凉并换衣服再化妆就好了。那是一个温存的夜晚吧。
熊庆升的夹克敞开着,他的衬衣潇洒地穿在他修长的身体上。他是因公而来,虽然他任何时候都可以来。
——我为你感到难过,我去外地了,不然我昨晚会上那里去的。
——我更难过。但比我俩更难过的是冯秋芳。司徒秀尊摆弄着书桌上的一支笔。
——我们谈过了,但我想让你把事情告诉我。熊庆升说。显然目标们知道你们的意图。她把知道的给他讲了之后,看见他摸了摸下巴。
——看来是这样。
——你们在调查中进展不大吧,是吗?
——没有到可以交给梁城市律师起诉的地步,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意思的话。
——那么刘建安死了,而你是主要的惟一证人又在行动中失踪了。给我讲讲栾蓓儿的事儿。她怎么处理?
她敏锐地抬头看看他,对他说话时的措辞和生硬的语调感到不自在。他也盯着她,司徒秀尊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不友好的神色。但现在,她知道,他来这里的身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