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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烦恼什么?烦恼他回公司后,会再来纠缠她吗?
翼鸿平在心头兀自冶笑著。他就是怕她以为自己还会不识相地缠著她,所以他主动登门拜访,打算当面和她把话说清楚,并且表明态度,省得以后她又误解他什么,一不高兴就乱扣个罪名给他。
他承受不起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所以他决定来个彻底了断。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他意想不到地出现在她眼前,害她一时难以应对。
她不是一直希望有机会和他当面谈话吗?怎么他如愿出现了,她却慌了起来?
“嗯,有几句话,说完我就离开。”他冷淡以对,深幽的眸光在看了她一眼之后,迅速撇开来。
斐敏栀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我……正好也有话想跟你说。”她握著拳头,看著俊飒迷人的他从眼前走到一旁,她的目光跟随著他挺拔的身影缓慢移动著。
他走到窗边,停住。
“你不介意让我先说吧?!”语气很淡很冷,他没有回头面对她,没有看见她想悄悄近身却又不敢往前的迟疑表情。
“我……好吧,你先说好了。”她怔愣地看著他宽阔的背脊,心口浮起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在心口渐渐漫溢开来。
“我听说了你和初先生的好事,我来是想当面恭喜你。另外,我想先跟你说清楚,我不是那种会破怀人家婚姻的恶劣男人,所以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你尽管放心好了;这些话我言明在先,免得你又藉任何不满来指控我。”他低沈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内响著,当他把话说完时,办公室内一片静寂,她陷入一片空洞的错愕当中。
“换你说吧!”沈默半晌之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是来划清界线的……斐敏栀张口试著解释她和初诠野的单纯关系,但他适才那疏离冰冷还带著强烈不满的谴责语气,让她开不了口。
她心里很是歉疚,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竟然把他伤得那么重,伤得他不得不前来为自己的人格表态。
“你不说吗?”他勾唇冷笑,眼瞳中泛起冶意。
她把他的男性自尊伤得那么深,她还能厚著脸皮说什么、要求什么?
“你不说的话,我要离开了。”他转身,对她美丽却茫然的眸子视而不见,俊挺的身形大步往门口移动。
“你等一下好吗?”当他走到门口时,她喊住他。
他顿了顿。
她跑回办公桌,拉开最底下的收纳抽屉,把送洗后包装好的西装和领带拿出来;她来到他的身边,忍著难受痛苦的情绪,把东西递给他。
“这个是上回遗留在饭店的,我帮你带回来了,给你。还有,我得为我以前对你的伤害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子对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我以前任性的指控……”她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到后来声音甚至有点因为想哭而哽咽。
他微愕地低头看著她,她的神情脆弱,眼眶泛著泪光,她这是……低头认错?!
“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离开吧!”他怎么还不走?她都快要哭出来了耶!
“我……”他想问她,她的认错是什么意思?还说以后她再也不会随便指控他了?
“求你快点走开,好吗?”她推著他,将他推出门外,然后将办公室门关上,把自己对他的歉疚和感伤关在门内。
她想,他以后大概是不会再理她了……这些让她害怕了一个月的猜测,果然在今天应验了。
这大概是她的报应吧?!
斐敏栀朝办公桌的方向走没几步,就无力地蹲了下来,脆弱地掩面低泣起来。
站在门外的人,在听见她的哭声时,整颗心都扭疼了。
她到底在哭什么?
他来祝福她,错了吗?
第十章
“翼总,你惹协理伤心了喔?”刚从楼下回来的张丽,来到翼鸿平的身侧,很斗胆地用谴责的目光望著翼鸿平。
此时的翼鸿平心乱如麻,没心情去和这个对他态度不敬的下属计较。
“不是我。”他否认。
“不是翼总喔,那……还会是谁有能耐惹协理心情不佳呢?”她歪著头,表情佯装纳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拧起眉,眼神锐利地瞥向她。“你为什么会以为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让她心情不好了?”
张丽挑眉耸肩,不晓得为什么,这回她竟然会无惧于他的气势?也许是他眉宇间的落寞沈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