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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向跟出来的众人,却见宁微微冲他摇了摇头,便没再出声。
此时,谢廷已经牵了两匹马出来,扶了常儿上马便牵马向门口走去。
“此地确实是男倌院,”屏淡淡道:“不过却只有个志向远大的老鸨而已……”
谢廷猛地回头,屏仍面无表情,宁和清已经笑出了声,连泉的冰块脸也裂了缝,惟有一旁的陈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重重“哼”了一声,甩门进去了,院里众人静了片刻,忽然不约而同大笑出声。
隔了几日,陈晓才知道原来常儿本是个孤儿,关外酒楼的送菜伙计,偶然与谢廷相识,不多久便成了八拜之交。(某染:马贼就是手脚快啊!!— —b)不成想没过多久,常儿便被酒楼老板私下卖到小倌院抵嫖债,谢廷救他出来之际,不意正撞破龙霸天杀害府官,因此被龙霸天率亲信千里追杀,直逃到了缙城之外正好遇上陈晓二人。
陈晓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日常儿和谢廷看到那块男倌院的匾额,并从清嘴里知道陈晓的“职业”后,会如此激动了。但自从看清陈晓这个“老鸨”的真面目后,谢廷和常儿便安心地在红灯区住下,屏与谢廷商议着要建牧场,而常儿当仁不让,成了红灯区的掌勺大师傅,愣是让陈晓的腰围生生加了一寸,向着完美肉猪的目标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陈晓,泉那日并未去成邻镇,衣服样品自然也没取回,好在那家布店十分识相,等了几日不见人,便巴巴地派了伙计送了过来。可这一来倒把陈晓的二次出游大计给破坏了,让他郁闷了好几日,才在屏的冷眼逼迫下,抄起笔继续他的设计工作。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月过去,陈晓依旧日日与常儿吵得面红耳赤;屏与谢廷的牧场大计也初步有了苗头,选好了址预备开春后便兴建;泉领了令去清剿龙霸天的余党,剩了清一人尽日无聊,天天都要大扫除;宁又做了新曲,拉着陈晓要他鉴赏,陈晓每日看着屏的冷眼,心惊胆寒之余,越发想到外地游玩一番,也正好可以暂避一时,待屏得手了再回来。(某染:— —b)
而这个出游的机会很快就来了。服装的生意越做越大,屏便在一个月前便盘下了染场和织院,虽然还与布店合作,但织染已经全部自己运作。临近年关,各处均大宗进货,红灯区中众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没几日,屏又得到消息,说是半个月前御用织造的金缕院得罪了后宫中受宠的天宏殿下,被撤了差使,如今各地的布坊织院都派人赶往京城,想要夺这御用的名号。
“陈晓,谢廷,你们收拾一下,三日后随运布的镖局去京城。”还没待陈晓开口,屏已经大笔一挥,直接就把陈晓勾入了负责运送的名单。
“陈公子年纪还轻,为何让他千里迢迢地到京城去?!”宁僵着脸,搂过陈晓问道。而一边的常儿和谢廷早就演开十八相送了。(陈晓:喂喂,还没走哪,演得早了点吧!!常儿:没见过排练么!!)
“衣服的样子都是他所画,自然要跟去以备随机应变。”屏头也不抬,淡淡一句便把宁余下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得转过脸对陈晓道:“公子,京师卧虎藏龙,能人众多,公子万不可妄用琴音神功。”
强抑住翻涌的气血,陈晓看似诚恳地点头,好在跟宁处了半年多,适应得多了,这次总算没吐血。一扭头,却见清正担忧地望着他,伸手过去掐了掐他嫩嫩的脸蛋,(某染:看出教育成果了吧。^^)清拉过陈晓的手,塞给他一样东西。
“哎?是什么?”陈晓低头看去。“火石?!”
“嗯,”清抬起头,显得有点踌躇,终于还是说道:“公子换下来的衣服从来不洗……”
“你怎么知道我不洗?!”陈晓满脸黑线地道:“就算是好啦,那火石也不能洗衣服啊!”
“那个……是让您烧抽臭了的衣服的。”
彻底晕倒……
虽然状况多多,但三日后,陈晓与谢廷还是如期随镖局上路了。
“谢哥,咱们大概多久到京城啊?”木质的车板虽然铺上了垫子,还是咯得陈晓屁股生疼。
“一月。”
“是一月份到啊还是一个月到?”陈晓翻了个白眼,简洁过头了吧。
“一个月。”这次终于是多加了个字。陈晓长长叹了口气,从出发那日算起,一行人已经走了差不多10天,这个谢廷每日加起来说不到10个字,不知道那个聒噪的常儿是怎么忍受他的。掀开车帘,又是千篇一律早看腻了的枯树,黄土道,这趟出游走到现在就两个字能形容:没劲。
好不容易熬到了打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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