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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看看那幅画。”纪宣仪笑道,很想吻她,一靠近她就总是克制不住想要亲近她。
“可我不想要,又不是我做的诗,我受之有愧。”锦书惶然道。
纪宣仪拧了拧她的小鼻尖,戏谑道:“你说不是你做的,谁信呢?”
锦书急了:“真不是我……”
“好了,我信,我信,但别人一定不信……”纪宣仪想想又好笑,她总是这样谦虚。
翌日,“百墨斋”的二掌柜又登门造访,锦书想让宣仪陪她同去见他。纪宣仪却摆手道:“还是你自己去吧!若是待会儿我见了那画爱不释手的,岂不是要妨碍了你的决定,我不去,一切由你自己定夺,只是要快去快回,别累着了。”锦书无奈,只好独自来到前厅。
方逸之见到锦书,眉头一松,忙施了一礼,微笑道:“终于见到二奶奶了。”
锦书含笑回礼:“妾身前几日偶染风寒,让二掌柜白跑了许多趟,实在是抱歉。”
“二奶奶可大好了?我家主人挂念的很。”方逸之道,主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主人让他每天过来送画,而且必须当面交给二奶奶,目的就是要看看二奶奶好不好,毕竟先前那档子事闹得太大,二奶奶受了惊吓也是正常的,据他这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这位二奶奶似乎在纪家过得并不好,尤其是纪夫人因为二奶奶的家世身份低微,对她颇为不满,而纪二爷似乎也不怎么宠爱她,这些消息报告给主人的时候,主人一阵长吁短叹,直道:“自古红颜多薄命……”越加打定主意要把画赠与她,还要把这事当做一段佳话大肆宣扬,借此为她博几分名望。
锦书汗颜,微汕道:“请代妾身谢过你家主人,妾身已经好多了,不然也出不来见二掌柜。”
“那是,那是……”方逸之笑着寒暄道,命侍者递上画来,双手奉与锦书面前:“在下奉主人的命令给二奶奶送这两幅画来,请二奶奶务必收下。”
锦书为难道:“妾身当日已经说过了,题诗并不为将这画占为己有,妾身不能夺人所好。”从“百墨斋”主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这幅画是非常钟爱的。
方逸之双手依然奉着,定定道:“我家主人吩咐了,二奶奶若是看不上这画,便请二奶奶亲手撕了。”
锦书怔愕,他家主人这不是耍无赖吗?哪有这样逼着人家收下的,这是别人的心血,她怎好去撕毁?
方逸之见锦书犹豫了,暗笑,主人这招果然有效,便道:“画我就放下了,出了‘百墨斋’的画师断无回‘百墨斋’之理,此画与二奶奶有缘,还请二奶奶妥为珍藏,也算了了画者的心愿,在下就此告辞,欢迎二奶奶以后常来‘百墨斋’做客。”方逸之说完把两幅画往锦书怀里一送,立马转身走人,不给锦书推诿的机会。
锦书看着手中的画,怔怔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来不收是不成了,只好抱着两幅画怏怏的去见宣仪,不知道他会不会笑话她,之前他就断言她肯定拒绝不了的,看人家连日登门的诚意就知道了。
“百墨斋”掌柜亲自登门送画一事,立即在府里传开了去。徐氏听闻了,心中怀疑,好端端的人家干吗要给她送画?而且她是什么时候跟“百墨斋”的掌柜牵扯上关系的?那些个文人,总是自命风流,实则都是些下流胚子,会不会是因为她行为不端,招蜂引蝶的……这事不简单,必须好好查清楚,断不能让宣仪戴了绿帽子,让纪家蒙羞。
第八十章 意难平(一)
宣仪拿到“江雪图”不由的连声赞叹:“妙哉……妙哉……,锦书,你这诗题的绝妙,真是画中有诗,诗中有画,相互辉映,妙不可言……”
“你瞧这落款……百墨斋主……这画居然是百墨斋主所作,他流与世的书画可是稀少的很,极其珍贵,单凭这枚印章,就是万金不换的,还有这题词,这行草,笔力遒劲,若龙飞九霄,风舞苍穹,若流水行云,飘逸洒脱……”纪宣仪简直如获至宝。
锦书却是一旁苦着脸,忧心忡忡。
纪宣仪知她素来谨慎,猛不丁的有人送这样贵重之礼给她,她反倒害怕了,便宽慰道:“你无须担忧过甚,这画换做是我作的,若有人能如此解我心中之意,又能题上这样一首绝配的诗来,我亦是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赠。”
锦书郁郁地看他一眼:“是吗?”
宣仪朗声而笑:“当然。”
看他俊眉朗目笑容明媚如三月的春光,锦书心情也舒畅起来,起初还担心宣仪会不高兴,现在看来他是高兴的很,如果真像宣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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