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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讲话。”
“对!楚大哥在山顶上那处险地,咱们摸黑上去或者请他下来都很危险,确实该等天亮再说吧!”
小恨吃完饭后不久便睡著了,一名官兵就抱著小恨缩进了帐篷没有再出来,大家不以为意,留下陈六及丁五守夜,纷纷回帐篷安歇。
旭日东升,密林中的鸟群叽喳叫响。
陈六及丁五巡山回来,却下见一个人起床料理早餐,陈六气愤地跑到下一班该轮值的帐篷外叫道:“睡死啦!该你们起床换我睡觉了……”
陈六掀帘欲叫醒同僚之际,整个人竞瘫倒篷外,惊动了丁五前来探视,居然见其仆在地上流出大量鲜血,惊慌失措问,他还没来得及大叫,就见帐篷中突出一根藤棍长刀瞬间刺进喉咙,便无声无息地仆倒在陈六的身上。
展风驰钻出帐篷,抱著熟睡中的小恨,持著丈二藤棍长刀在尸体上擦拭鲜血后,随即沿著小径,扬长而去。
山顶之巅一片突岩耸立,大约只有一丈方圆的空间,展风驰背著小恨攀登而上,只见楚瑞手持著火铣已经点燃引信瞄准以待。
“阁下是奸贼蔡森源请来的杀手?山腰问的同僚没有准时送来早餐……就知已遭不测了,却没想到你会携子上山行刺,你到底是谁?”
展风驰将小恨放于地上,顺手从袖中取出一支短铣,再把丈二藤棍长刀插入地面,望著楚瑞身边的一桶火药轻叹道:“你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确实是位英雄好汉!假如我手中短统打中火药桶的话,这处突岩立即被爆炸的威力夷为平地,你打算燃烧森林威胁蔡县令的希望就落空了。”
楚瑞闻言一颤,立即放下手中长铣靠在岩壁,再取战场上惯用的丈二大刀一挺慨然道:“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高天跻地,不过一丈方圆而已,你我各持丈二兵器毫无取巧的机会,我就以崆峒派俗家弟子的身分向你挑战,你若战死,你的儿子我会代为扶养成人!”
展风驰被其择善固执及江湖义气所感动,并没有讥笑他轻敌,脸色严肃道:“你是位可敬的敌人!明知你的主公昏庸无能仍然一心愚忠,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还是坚守岗位,我就留你一个全尸!”
楚瑞不理会其忠告,望著小恨正色道:“孩子!你趴在地上,以免被误伤了。”
小恨闻言趴于地面,却以迷惆的眼神看著父亲展风驰,好像想了解为何要杀这种好心的伯伯?便将父亲交给自卫的短铣弃地不用。
展风驰双手平举藤棍长刀,冷漠这:“你出招吧!刺客子鬼剑在此候教!”
楚瑞一歆,脸色骤变煞白,凄然道:“阁下大名如雷贯耳!唉,我看见了稚童就该猜测出你的身分……你身入咫尺险境,我若是雇主的话,必定会趁机杀你灭口……反正多说无益,各安天命,看招!”
楚瑞双臂挥舞丈二大刀用一式横扫千军朝著展风驰拦腰而斩,在这种下过一丈范围的狭窄险地根本很难闪躲。
展风驰平举著藤棍长刀运劲封架,藤棍弹性的力道极大,震得楚瑞举刀的双臂一阵酸麻,连人带刀颠退五尺而背撞岩壁方能止住退势,便晓得自己与敌方的功力悬殊太大了。
展风驰持著丈二藤棍撑地跳跃而起,飞掠半空中,楚瑞见机下可失,举刀当枪直黥,怎料展风驰用左手攫住其刀背,利用身法下挫之势,抛弃藤棍长刀,再使个鹞子翻身,以头下脚上俯冲雄姿,瞬间挥出右掌拍在楚瑞的顶门。
“噗!”
楚瑞第一次听到已身头颅及背部脊髓骨的一连串爆裂脆响,立即瘫烂地面,从嘴角溢出大量鲜血,喃喃自语道:“假如……我师父‘分水剑’陶松苍他老人家能赶来支援……必能守住……不至于落败!”
展风驰淡然自若道:“你师父早你走了一步!”
楚瑞睁大双眼黯然失色,复而突然闪炽希望,拚命地用门肢爬行地面想去拿取靠于岩壁上的那支长统,然而躯体已无骨骼支撑根本动不了了。
楚瑞却用四肢撑地猛然翻过身来,用颤抖的手指苦森林,气喘如牛道:“如果用火烧光森林……虽然……祸患无穷……,却能遏卜奸贼蔡森源的野心……你若还尊敬我是个汉子……就用长铣击发那处……预藏的火药桶……”
语音旋毕,颓然而逝。
展风驰抱起小恨就要离开险地,突然闻得县令蔡森源在山腰大声喊道:“姓展的!你虽替本县铲除了心腹大患,却不能让你活著走出本县,任你是怀有高绝武功的刺客,既然身入高天跻地险境,也断然无法逃生,就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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