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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29年来第一次对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动手。用他受伤的手让他脸上残留了青痕。向阳拦住惟,怒吼,一哥,冷静点。
阿东支撑不住,舒亚扶住他,气愤的说,要不是他的脚被飞来的摩托车撞上,他就追上子三了……
别说了。阿东皱眉冲她吼。
惟甩开向阳,擅抖的手解开黑衬衫的扣子。那一刻,听到他说子三在车轮下不顾一切的穿横马路,内心的火直往上涌,不能平静。
不久,惟转身对阿东说,对不起……
阿东打断惟,说。我们之间是不用说对不起的。他把手搭在惟肩上,想传递他力量。眉头轻皱,说,我会找到她。
惟说,子三,我找。又转身对向阳道,送阿东到医院。如果他有什么事,我会找你。舒亚,麻烦你也跟去照顾她。
惟看着他们上车,打电话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司机很快开车过来,惟直接开车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找她。眼前的人渐渐模糊。没有一个是子三。惟打开车顶,风四面八方的吹来。吹过子三的声音。她总是说,坐在车里,像是车在驾驭人。侠小的空间里,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隔绝了风和自由,摩托车和单车就刚好相反。很轻易就能驾驭它们,随风而荡。自由纵意。是的,她说自由。最脆弱的时候,她最需要的是一个人的空间,惟掉头走巷子里一个一个的找。越是偏辟越是无人的地方找。在黑色的风里冰凉的夜色里,不停的碾转,在一个电话亭下,子三蹲着伏下头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环抱自己。以至于手上有自己划过的血痕。惟蹲下叫她,小三,她缓缓的抬头。乌黑的发丝下脸色惨白。红肿的双眼隐藏不了的无助惊慌。惟轻轻的抚她的发。抱住她,吻她的眉心。她紧紧的抱着惟,把头埋进惟的怀里。叫他,哥。
脆弱的音符浮升起来吹弹可破。惟的手指温和的染过她的发,唇温柔的吻过她的眉心,声音飘荡着缓缓的带来安全感。子三就在他怀里竟睡着了。惟不敢动,怕忧醒她。一整晚,惟就蹲在路边抱着她。微微腐臭难闻的垃圾的味道随风扑面而来。蚊虫叮咬,四肢麻木。幸而还有月光洒落下来一片凄凉。她偶尔会说句梦话,哥,不要有事。哥。哥……抱得惟更紧。惟勾起唇角。原来她在电话亭下是担心他,却却又不敢給他打电话。她一见到自己就紧紧的抱着是怕失去么。她哭得双眼红肿那么无助惊慌都是因为她怕自己会出事。惟心疼的吻她。一整夜沉浸在这意外的喜悦里度过了,甚至连路边的蚊子和腐臭的气味都让他记忆深刻,深刻得美好。
正文 失事
天微微的亮了,日出,希望的衍生天然的赐予,晕红的希望散开来,魄人的热度洒下来。可惜,子三只在黑夜里才是真正的自己。她醒来。双脚麻木。已有早起的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子三不知所云羞红了脸又重新把头埋进惟怀里。惟抱她到车里,坐下来,麻木还没缓醒。
到了医院。阿东躺在病床上脚打了石膏,看到子三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舒亚已经买了热腾腾的早餐。向阳不放心子三找了子三一晚,现在接到通知也赶了过来。医生先给子三的手包好。只是小伤,惟怕她又要带伤写字,坚持让她住院。又附在她耳边道,反正你现在也写不了字了。她在惟灿烂的笑容下投降。说惟简直是幸灾乐祸。
惟转身对阿东说,走不了了吧。
阿东揚起笑,不该喜欢上白色,现在脱离不了白色的了。
几个人都笑。是夜,大雨突袭,惟被雷电惊醒。想起子三,她是从来不会照顾自己的。认识她后,发现她一个人的生活一踏糊涂。他就开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雷电和雨她是很喜欢的,可也是这时,她会很脆弱的没有安全感。惟因为这一个细微的意念心里不安,开车到医院。病房里找不到她,也找不到阿东和舒亚。惟打她的电话。《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的铃声在枕头底下响起。
惟拿起她的手机,想起他把好不容易抢来的手机递给她时,她崇拜感激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郑重的接过。踮起脚尖。在惟唇上落下浅浅的一吻。似乎是说,谢谢你平安回来。惟臆想着当时唇上的温度与她心的温度相似,是晚,如是冰凉,惟满医院的找。顶着大雨找遍每个角落。打阿东舒亚的电话,他们的手机同样没人接。惟越发担心起来。坐在角落仰面迎雨。拳头砸在阶沿上。血流了出来,随雨水冲走一股红色的血腥。惟忽然跑,一直跑,跑到楼顶。打开门,她果然在,还是那个动作,蜷曲着环抱自己缩在墙角。在雨中像只受伤的小小的麻雀。淋得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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