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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里头还不免添油加醋的,一听就知道不是出自他家豆包之口,估计是来自于那小胖子。
南方抱着豆包,打眼一扫,瞅见这一排位子上还坐着几个小孩儿,除了那小胖子看见南方之后一直极力往这边儿蹭之外,其他的估计就是这事儿的主角了。
南方瞅了一眼没说话,看小孩儿伤的不严重,使劲儿忍着没发作,等他们那女老师放下电话过来。豆包软乎乎的趴在南方肩头,下巴搁在南方颈窝里,这会儿才露出点儿受了委屈的模样,刚才那些沉默和淡然都没了,悄悄搁南方耳边吭哧吭哧地呼气。
“爸爸,嘴角有点儿疼。”豆包伸出一只小指头摁了下嘴角,疼的撇了下嘴巴,声音里头好容易带点儿撒娇的语气,哪怕是背对着南方的脑袋,俩眼睛也亮晶晶的,带着点儿期待和窃喜。
南方抱着豆包坐下,托着小孩儿的脑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对面仔细瞅着小孩儿嘴角的伤疤。也不敢用手指头碰,就是看,好像使劲儿看了那地方就能好似的。这会儿啥都不重要了,好像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伤口,这伤口疼一下就跟天塌了似的。
“没事儿没事儿,爸爸给你吹吹,明天就好了。”南方实在是不会哄小孩儿,就照着小时候老太太哄他的话说了一通,然后凑过去在小孩儿嘴角很轻地亲了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挨着,又好像轻搔了一下又分开。
南方觉着自己肺活量这会儿派上用场了,一口气长长的,却又不敢使劲儿。小孩儿抿了下嘴角,好像是想笑,又似乎是拼命忍住了,大眼睛往上一翻盯着南方,也不抬头,声音高高兴兴的:“爸爸,不疼了。”
豆包虽然小,可也懂得见好就收。刚才稍微做出点儿委屈的样子来,其实不是故意的,是真的看见了南方心里头就一下子开始泛酸。所谓“小孩儿见着娘,无事哭三场。”哪怕一点点委屈也得无限放大了去。
梁子搁旁边儿看着这父子俩互动,突然就觉着这三伏天冷飕飕的,其实跟他抱着晴晴的时候是没分别的,可是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望过去,总觉着什么地方不太对。或者很久以后,梁子才会悚然发现自己这出人意料的观察和预言天赋,实在是才华横溢了。
那老师撂下电话走过来,脸上笑盈盈的,伸手摸了把豆包的后脑勺。例行公事似的又问了几句关于伤口的话,一连跟南方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然后才把旁边儿坐着的几个小孩儿喊过来,叫他们冲豆包和小胖子道个歉。
其中一个小孩儿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豆包回头看了一眼抿了下嘴角,可能是刚才被南方安抚的不错,正准备开口说没关系,就被南方截住了。
其实南方平常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可这回他家小孩儿都受委屈了,不讨回来点儿那是绝对不行的。何况刚才一听南睿哲讲这事儿的过程他就气的不轻,觉着自己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南方指着其中一个刚才南睿哲指认出来的领头的小孩儿,冲那女老师说:“老师,我知道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大人不该多管,可是我儿子这都受伤了,刚才还喊疼来着,我们双方家长见一面是挺应该的吧?”
南方这话里的意思,说的可是斩钉截铁,就是让那小孩儿的家长带着儿子来向他们家豆包道歉!你说这哪家的臭小孩敢动他儿子,家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
梁子一听南方说这话扑哧一下就乐了,赶紧转过头去不让那女老师看见。他觉着之前自己非要跟着来简直太多余了,南方这事儿办的不仅不冲动,反而做作的跟台上唱戏的似的,偏偏每一分都挺到位,老师也错愕了,那小孩儿也吓着了,也给他家豆包讨着场子了。他简直想这两天都跑南方他们家蹲守着去,等着那家的家长领着儿子上门道歉,再看一场好戏。
那女老师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也答应了南方给那小男孩的家长打个电话说说。南方撇撇嘴,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一群小孩儿里有个的家长恐怕还是个有身份的,瞅着刚才那老师打电话的样儿就知道了。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过瘾,瞅着那什么人物带着那人物的儿子来给他家豆包道歉,光想想就解气啊。
南方拿了点药带着都抱回家,专门挑贵的拿,准备到时候再敲人一笔。南睿哲跟着那女老师回学校了,临走之前还扯着豆包说了几句。南方也没注意,直接带着豆包跟梁子回派出所了,下午的课也不让小孩儿上了,关键是他得想个招,老头子本来说晚上去接豆包放学的,这一下豆包受伤的事儿肯定瞒不住。
南方有点儿头疼,自家老头子的脾气他可知道,这事儿要是一五一十和老头说了,说不定隔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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