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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它默哀,天下生灵各有各的命,机缘巧合修得妖身是命,无病无灾寿终正寝是命,你呢,被端上餐桌,遇上我,这也是你的命,一定要节哀呀!
我拿起汤匙,肃然舀了一碗甲鱼汤。
清汤入口,香润五内,我幻想着假设汤里煮的是我,可能也这么好吃,顿时升起一种颇为复杂的情绪,我族同胞非但大补,竟然也可以这么好吃啊!
正神游间,几个低声交谈的人注意到我,不知是谁道:“在下若没看走眼,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祈福观掌教真人,青虚道长?”
另一人道:“不错!我往祈福观进过香,也曾亲眼见过道长法事,方才恐有冒昧,不敢相问,这位定是青虚道长无疑!”
一桌宾客听他二人说完,皆目露崇敬地看向我,纷纷起身做礼,我本想低调赴宴,还是被认出来,只得一甩浮尘,谦逊起身回礼:“承蒙诸位贵人抬举,折煞贫道了!”
又一人起身道:“祈福观多年来赈济乡里,广行善事,造福百姓,青虚道长功不可没,广玉大仙福泽千里,在下今日代表四方百姓,敬道长一杯!”另一人接道:“尚书大人说的是,多年来京城百姓相安无事,妖邪不敢妄动,多亏青虚道长执印祈福,道长以茶代酒即可,我也敬您一杯!”
敬到最后,赫然一桌人敬我一个,我心中百花齐放,欣然受敬,顿感多年来辛苦没有白费,原来祈福观名头已经如此响亮,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一轮过后,大家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往,凡人能力弱小,难免崇拜仙神,一个不及弱冠的小少年来到我跟前,红着脸问:“道长,您能给我看看相么?”
我放下竹筷,和颜道:“不能。”
他脸更红了,可依然不死心,又伸出手掌:“那……嗯……您能给我看看手相么?”
我道:“小公子,看相占卜一道,乃市井旁仙的看家技巧,我道专伺驱邪避祸,家宅平安,你年纪还轻,定然前途无量。”
少年搅着衣袖:“道长,那,您可不可以赐我一样随身物件,我贴身佩戴,定能得大仙庇佑,平安无事!”他水汪汪地看着我。
看相我不在行,不过说起物件,倒是身外之物,我身上有的,大部分是观里小妖从街上买来玩,之后丢在一边的,我看着浪费一一捡起收存,真不如送他一件,也算是个安慰。
小少年拿着一支大街上三文一个五文俩的小桃木剑,欢天喜地走了。其它宾客见他有祈福观开光灵物可拿,纷纷跃跃欲试,得空便有人来向我讨要,我别无他法,满满一口袋物件差不多送个精光。
中途,少白头公子和他两个跟班回来了,刚一入座,少白头见我看他,又笑起来,倾身与跟班一私语片刻,跟班一抬头看了看我,点头离席。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忙防备左右,然而跟班一不一会像无事人一样坐了回去,少白头噙着一丝万年不变的笑容,三人再不看我,也就作罢。
一顿宴席吃得异常尽兴。
未时正刻,主宴零星将散,流水次宴隐隐绽开全席,邱府外厅已是阵阵喧哗,纷闹之声不绝于耳,里堂宾客见邱总镖头两头跑得浑身是汉,两腮酡红,也识相地起身告辞而去。
我不动声色吃光面前一盘大鱼,也起身告辞,方行至大堂门口,却被邱总镖头拦下:“青虚道长,请借一步说话。”
我吃得好,看邱总镖头也比从前顺眼了些,遂欣然前往。
原来,总镖头夫人最近患上偏头痛,孕中安胎不敢吃药,看了无数名医,推拿针灸按摩,具束手无策,因此,夫妻二人发动无穷的想象力,琢磨出一个结论:必是前期邱夫人无孕,此次一举中标,各路妖魔看不过眼,前来作祟!
邱总镖头已经有些口齿不清,顶着一张酒后上头的脸,说得绘声绘色有凭有据,仿佛全天下的妖邪都看他邱家不顺眼,找个机会就想加害,天地可鉴,日月同悲,最后,邱总镖头断言:“必是前年我邱家祖坟发水,坏了先天灵气庇佑,才至此劫数不断,万请道长费心!”
道者医心,来至后院,邱夫人顾不得男女之妨,幕帘也不遮,亲身出来诊病。我深沉地询问近来有哪些异象,邱夫人答:“不瞒道长,自有孕以来,妾身每晚不得安睡,噩梦不断……前两日,祖先祠堂里无缘无故打碎一盏香炉,自那以后,常梦见妖魔滋事,昨日卧房中高架上摆着前朝瓷瓶,竟自己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指向贴身婢女:“我的丫鬟翠儿亲眼看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