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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2002年,谢大娘这辈子的毛病攒到一起,终于集中爆发了。
2002年春节前的半个月,谢大娘就开始犯病了。
几进几出医院,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看了几次病,治了这个那个犯,折腾到春节,越发的严重了。
谢大娘和谢大爷眼巴巴地等着春节时孩子们来,好商量一下怎么给谢大娘看病。
大哥、二哥自从结婚了自己出去过,只是每个春节回来看一眼,坐一会,给几个钱,平时几乎不上门,甚至有时候没有联系方式。大姐倒是时不时回来看看爹妈,大姐夫不怎么参与谢家的事情,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主。
针对谢大娘的病,大哥、二哥都表示要积极治疗,怎么治听大家的,安排啥做啥,扔了话之后,每家给了200块钱,就走了。
剩下谢万德(四个儿女中最有钱)、大姐(最关心爹妈)两家商量怎么给谢大娘看病。
商量来商量去,谢万德和大姐的意思是,送谢大娘住院,全面检查,综合治疗,别再哪痛治哪。
过完了年,大年初三,谢万德开着破车,把谢大娘送到了谢家附近的一个医院,住上了院。经过医院的全面检查,谢大娘的病已经非常严重,胃出血、肝、肾功能很差、肺部有积水、小脑萎缩,需要立即住院,家属24小时陪护。
谢万德交了2000块钱押金,让大姐和孟云心在医院照顾,自己开车跟谢小宝回家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姐说要回去给大姐夫和儿子做饭,也回家去了。医院里只剩下了孟云心。看样子这一晚得她在医院陪床了。
孟云心看了看病房的情况,8个人一个房间,除了5个病重的不能回家之外,3个回家过年去了。
孟云心冒着寒风出去给谢大娘和自己买了晚饭,伺候老婆婆吃完,自己又简单对付了一口,就在旁边一张没人住的病床上过了一夜。
早上的时候,孟云心等着有人给他们送早饭,或者来人替换她一下。没想到快到11点了,也没见任何一个电话,更别说来人。她只好又出去买饭,跟老婆婆吃了。
下午4点多的时候,大姐来了电话,说包了饺子,给送饺子来。
谢大娘打着点滴,强打精神,勉强吃了2、3个饺子。
吃完了饺子,大姐收拾了碗筷,说要回家,看样子没有在医院陪床的意思。孟云心没有说什么,晚上继续在医院陪着老婆婆。
初五、初六、初七都过完了,谢大娘住院5天,除了大姐每天送一顿饭、谢万德和谢小宝来过两次之外,没有任何人过问一下。
初七的晚上,孟云心给谢万德打电话,问能不能让全家的别人替换一下自己,初八她得上班了,今晚得回家洗个澡,换换衣服,她已经在医院住4、5天了,造的快成埋汰猴儿了。
谢万德听了“哼”了一声,问“有没有人说今晚来陪老太太?”
孟云心说,“没有。你家里没有别人能来陪护吗?”
谢万德听了沉默了一会,说,“你先回来吧,我再打电话让人去。”
孟云心交待了老婆婆要注意的事情,又跟护士打了招呼,就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昏(五)
初八医院正式上班,谢大娘开始了正规的治疗。
2000块钱很快就光了。大姐开始挨个打电话要钱,给老太太凑医药费。 大哥来过一次,给扔了500块钱,说钱用完了再给他打电话。谢小红出了点状况,话里话外谢小红恋爱受挫,情绪不太好,寻死觅活。谢大嫂天天陪着谢小红,一步不敢离开,生怕谢小红想不开出点意外。家里抽不出人来医院陪护。二哥二嫂也来过一次,问问大哥给了多少钱,他们不会少于大哥给的。二哥二嫂说他们的女儿谢小娟刚刚怀孕,吃不下东西,二嫂得给女儿做饭,也抽不出人来医院照顾。
大姐给谢万德打电话,说了目前的状况。
谢万德说,“你和小孟一替一晚照顾老太太吧。我出不来,我出来小宝就不写作业。”
大姐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大姐下岗好多年了,已经快50岁了。她最近感到自己明显的出现了更年期症状。晚上睡眠很差,情绪也很急躁。
过完了春节,病房里的8个人都陆续回到医院接着治疗,已经没有空余的床位了,晚上陪护只能睡在走廊的地上。春节刚过,北方的J市天寒地冻,大姐担心自己的身体会扛不住。总不能这里老太太治好了病,她那里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