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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儿差不多就是日出了,等太阳差不多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小刀内心的无比崇高和喜悦之感倏然消失,他知道,新的一天又一次到来了,他失落地下了山,小嘉陵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看着,等着小刀的到来。
小刀骑着小嘉陵回家的时候,左眼皮一直在跳。跳什么啊跳!小刀啐了一口痰大声地道。可声音被风稀释地找不到半点影子,他从不相信什么命运星象占卜术的。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媛媛对塔罗牌那么的痴迷。
命运是什么样的呢?小刀一边骑着摩托,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是真如那些个励志大师所说的,命运是自己手中的那一根魔术棒,还是如那些个巫师预言家所言,命运是提线木偶身上的吊绳?小刀觉得自己是一只被魔术师用魔术棒控制着的提线木偶,生活单调异常,就算是世界毁灭了也提不起他半点的兴趣。
他拧了一下油门,命运真可恶,如果不是命运 ,也就不会有俄狄浦斯的故事,如果不是命运,鲁侍萍和周朴园可能会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不是命运,霍金也许会有一口地道流利的英国伦敦腔讲述他的大爆炸理论,命运,同样是命运,小刀就吃了个大亏,他忘了人和人是不同的,他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故事的模糊形象。
某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始终抱怨自己的命运不如他人,终于惹烦了一位高级的神仙,神仙见他心肠不坏,就答应给他一个交换命运的机会,让他把自己的命运对他的种种不公通通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然后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堆成山的袋子,神仙让他把自己的袋子扔在里面,然后挑一个轻的拿走,最后的结果是,农民挑了一整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打开一看,登时就背过了气儿去——那袋子里装的是他自己的那个命运。
小刀轻笑了一下,好事儿也终究没有找到他的头上,命运差不多就是如此,作恶多端,却都是最后进警察局。
另一个故事又涌上了来,中东的巴勒斯坦地区,一直是个宗教圣地,尤其是耶路撒冷,耶路撒冷城里住着一个大富豪,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拥有与神沟通的法术,这一天,他的一个仆人上街,回来时神色匆匆,恐慌不安,主人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看见了死神,你想啊,一个肉眼凡胎的就在大白天看见了死神,这是个什么概念?他请求主人借他一匹快马,他好去巴格达避难,主人答应了。
可是他走了之后,主人越想越不对,我算过他的命运的,阳寿未尽啊!于是他就启动意念和死神对话,死神说我是来了,主人就问他是不是要来勾他仆人的命?死神连连摆手,并说,他是来和他仆人约会的,但不是在这里,而是晚上的巴格达。
可怜的仆人就这么送死去了,小刀以前净看些杂书,有不少宣扬宿命论的话,长大后紧赶慢赶,还是让命运给戏弄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就像现在……一不小心,撞电线杆子上了……
回到了家,小刀的肩膀头还是有些疼痛,车倒是没坏,自己倒是伤的不轻,进家门的时候,媛媛还没有醒,他脱去了外套,趴在了床头上,静静地看着不化妆,素颜的这个女孩,他看着她,竟有些出了神。谁说命运无情?小刀你就偷着乐吧!你居然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媛媛,你是命运派来的么?小刀不禁地问了一句,当然媛媛是不可能回答的,他轻轻地把头靠上前去,把两片冰冷的嘴唇覆在了媛媛火热的唇上,媛媛霎时间睁开了眼睛,四目相视的瞬间,浓情无限,良久,两人分开。
“小刀,你干什么去了?”媛媛见小刀满身是汗,问了一句,一脸倦容。
“我去爬山看日出去了,山上的空气很好。”小刀把一路上的所见所想全都告诉了媛媛,可媛媛却并没有心思去听,表情上看好像是心事重重的,脸色好像也很差,仿佛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媛媛?”小刀把手放到了媛媛的额头上,媛媛有些惶恐地看着小刀,一字一顿地说:“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我梦见,自己,被人装在了一个大大的铁盒子里,周围的光线很弱,我看不见周围人的脸,但他们的气息我知道,那味道只有松香才会有!我挣扎着想要逃离,才发现自己被绑着,只有内衣还在我的身上,我想大声地喊出来,谁知他们又用毛巾掩住了我的眼,堵住了我的口,我不知道他们要对我做些什么,我十分地恐惧,不知道你在哪里,他们好像走远了,不一会儿,他们端来了一个巨大的容器,把里面的滚烫的液体倒进了铁皮盒子里,我感到了疼痛,感到了呼吸愈发地艰难,又不一会儿,我就彻底地被埋在了液体之中……之后,之后你就吻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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