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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膜与冷淡,让他几番张嘴,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所以到最后,胤禛只是深深地看了沉于悲痛中的德妃一眼,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掉了。
因为年幼时被抱养给别人的经历,胤禛无论是与德妃,十四阿哥又或是两个妹妹,其实都并不是十分的贴心亲近。
可是他却依然清晰地记得,十一岁的温宪曾亲手绣过一个荷包给他。
“绣的不好,还请四哥不要嫌弃!”漂亮的小姑娘,带着羞涩的表情,递出荷包的样子在胤禛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烙印。这是我的亲妹妹,又漂亮,又懂事。彼时还很年少的胤禛带着点点喜悦,点点骄傲的这样想道。
正午的阳光暴热的打在人的脸色,胤禛紧紧地闭了下眼睛。
四贝勒府。
乌拉那拉氏一早就叫人在大门口候着,终于盼到了回来的胤禛,乌拉那拉氏看着他,脸上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连日的奔波,让胤禛看上去风尘仆仆地,人也轻减了一些。
“爷回来了!”
“嗯!”胤禛把马鞭随手交给后面的苏培盛,因为太过炎热,他的额头还有鬓角全部都是汗珠子。乌拉那拉氏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降温的东西,两人进了屋里,胤禛当即喝了三杯凉茶。安葬完温宪公主,胤禛还要赶回热河行宫复命,所以大约只能在府里呆上一天,明日便要启程回去的。
乌拉那拉氏正与胤禛说着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李侧福晋带着弘均阿哥来了。
宣了两人进来。
胤禛的目光在李氏那张娇艳而激动地面庞处扫过,然后便定在了弘均身上,弘均如今已到了能够自己独立走路的年岁,小小的娃娃,正用一种天真的,怯怯地目光望着他。血脉相连,大约是一种最真挚的也最让人无法说的清道的明的感情。
胤禛的目光倏地便柔和了起来。
叫了弘均上得前来,胤禛仔细地问了他许多生活琐事,如身体可还康健,一顿能吃多少东西,平时都喜欢顽些什么。弘均见他言语温和,对其的一些惧怕之心渐渐淡去,对父亲天然的亲近与濡慕之感袭上了心头。
一旁的李氏看见此幕,自是喜上心间。
乌拉那拉氏也是嘴角含笑,仿佛也非常欣慰和欢喜的模样。
这个晚上胤禛是在李氏那里度过的。
“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李氏抬起手,娇媚无比的要为胤禛更衣。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丝丝的香味,十分的浓烈。
胤禛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头,然而,他却突然想到了弘均,想到了已经逝去的温宪。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说不定哪一天说没就没了。
而他却只有弘均一个孩子。
太少了!
一个翻身把李氏压在床上,胤禛淡淡地说道:“嗯,安置吧!”
河北。热河行宫。
“主子,您也该歇息了!”绿琴轻声劝道。
“嗯,知道了。”年若兰把脸上粘着的黄瓜片,一片一片的取了下来,又用着合着牛奶的水洗了把脸,然后便脱了衣裳,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
“算算时间,爷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年若兰突然自言自语地问道。
“主子是想爷了?”绿琴轻笑了起来。
年若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下巴。
良久后,才叹息一声道:“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
习惯了夜夜有人给自己暖被窝,这冷不丁的没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主子别担心,要不了多长时间,爷就会回来的!”绿琴放下周边银粉色的薄纱帐帘儿,轻轻地熄了屋里的烛火。
几分钟后,年若兰——她睡着了。(′Д`)
胤禛马不停蹄的回到热河行宫的那一天,正巧赶上了一场大雨,众阿哥们点都比较背,被淋成了落汤鸡。康熙见了儿子们那一个个地可怜劲儿,立刻心疼了,赶紧让他们回去换衣裳。
“胤礽的衣裳朕这里还是几套,快到后面换去!”
“还是皇阿玛心疼儿子…”太子笑着说道。
跪在太子身边的直郡王,捋了下脑门上滴滴拉拉地雨水,双眼中闪过抹嫉恨与不服。
众阿哥们散去,胤禛自是回了年若兰那里。
年若兰已是接到他回来的消息,连洗澡水都给人家备好了。年若兰默默地服侍着胤禛梳洗,等全都弄干净后,两人方才有时间说话。
胤禛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