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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你啊,”祝威理所当然道:“追人不是应该从送花开始么?”
至于追求这件事,说来话长。
与其长话短说,不如倒带重播——
那还是几天之前,祝威和马文才才出朝阳府的时候。
“文才兄,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祝威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真心以为马文才已经睡着了。冷不丁的马文才回了他一句:“你说过。”
…皿…!!!哪有!!!
文才兄你造谣!小心跨省追捕哟亲!
祝威鼓起腮帮,大声反驳:“我没说过!我没说过!我没说过!”
马文才好整以暇:“刚刚也没说过?”
祝威被揪住了尾巴,别扭了一下,涨红了脸大声吼道:“那你说,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啊——”马文才吊足了祝威的胃口,才伸手在他蓬松松的脑袋顶上拍了拍,恶趣味道:“喜不喜欢,要看你表现了。”
所以,祝威这会儿来大献殷勤了。
听见祝威说到“追求”,马文才明白过来,他眼里染上笑意,伸手一指瓷瓶里的花,“这就是你的表现?”
祝威重重的点头,眼睛放射着各种求表扬求夸奖的信号。
马文才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而是指着那只描着莲花纹的瓷瓶道:“你用来插花的这个瓶子,是名家之作,青釉瓷中的极品,太守府花费重金才得了这么一个,视若珍宝。”
所以,插花神马的,太糟蹋它了。
祝威从马文才的眼里读出这样的信息。
口胡吧!视若珍宝怎么会往书院里带!
马文才看出祝威的不以为然,他眼睛一眯,问:“你不信?”
那一瞬间,祝威的后背凉了:文才兄你这一句话,省略太多了吧!
目测是去掉问号,在“你不信”的后面加“也得信”。
——你不信也得信。
祝威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他不敢冒着阴风测测继续否定马文才的话,只能应道:“信,信。这不,瓷瓶再宝贝,它也是有价的,但是我亲手为文才兄摘的花,是无价的。所以严格来说,这个瓷瓶搭这一束花,还真有点不够格。”
难得祝威这一次思维清晰的反驳了马文才,马文才却不在意,他上前一步,轻轻的伸手拨一拨瓷瓶里盛放的菊花,笑道:“祝威,你这一束无价的花,怎么还带着虫子?”
祝威一听,忙问:“哪里哪里!”他凑得近了,和马文才挤在一起,鼻息交缠里,也带上了馥郁的花香味,再一看马文才那宛如风景的眉目,一瞬间竟然痴了。
“这里。”马文才的手轻轻的拨一下菊花花瓣,花芯里几只小灰虫爬上爬下,祝威一向以他现在的视力自豪,想装作不看见都不行,只能搔搔下巴,措辞道:“这……”
“这……”
“这些有爬有虫子的花一定是银元宝摘的!”
银元宝膝盖中了一箭。
马文才质疑道:“你怎么可以肯定,所有有虫子的花都是银元宝摘的?”
祝威语塞。
马文才目光沉静的看着他。
“因为,因为——”祝威灵机一动,毫不羞涩的自夸自擂道:“这是送给文才兄的花,我当然会很用心很用心啊!我摘的时候都会把那些发黄枯萎的花瓣择掉,这些小虫子怎么可能逃过我的法眼!”
马文才又问:“既然这么用心,为什么会把银元宝的花掺进来。”
祝威支吾了半天,才道:“那是因为银元宝那个臭小子想在我面前邀功,他摘了好大一把花混到我摘的花里面,然后问我给不给他涨月银,我肯定、不、给、啦!”
银元宝膝盖再中一箭。
马文才还不放过他,“你知道银元宝摘了花掺在你精心给我摘的花里面,为什么不把它剔除,或者重新摘一把呢?”
祝威掀桌: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凭什么回答你那么多问题!
十万个为什么表示自己真的不是自问自答自攻自受。
“怎么不说?”马文才又问,他的口吻淡淡的,却带着一种压迫感。
祝威两眼一闭大声道:“就像银元宝急着像我邀功一样,我也急着向文才兄邀功啊!”
银元宝连中数箭倒地不起。
马文才仍是神色不动:“银元宝向你邀功是为了涨月银,你向我邀功又是为什么?”如果祝威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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