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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抿住嘴唇,问:“今日,是爹来带走祝威,还是祝员外来带走他?”马太守生日的时候,就曾经隐晦的说过“别为了一个玩具,失去应有的判断”。这时候行动,想必是联系上祝员外了。
马忠还欲装傻,眼神闪躲间却对上了马文才一双黑沉的眸子,那双眸子里已经写满了笃定,却没有焦躁,那么的幽深,让他根本无法对着它,说出欺骗的话,“是、是祝员外来了……祝员外会带走祝八公子。”
“所以,”马文才轻扣着桌面,“你的用处,是拖延住我?”
不等马忠回答,马文才笑了起来:“你做到了,忠伯。”
明明是笑着的,马忠却能够感受,马文才眼角眉梢那锐利的锋芒,他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马文才便悠悠的站起来,继续说道:“但是接下来,你无法阻拦我!”
在马文才站起来的瞬间,马忠手里的茶杯呤咚落地,坐在茶楼里的客人们齐刷刷的朝马文才这边扑过来,他们一个个赤手空拳,显然并不是要杀伤马文才。马文才闪身躲开一个扑向他的壮汉,只听马忠说道:“太守大人有令,制住公子,将他带回太守府上,重重有赏!”
这似乎并不困难,在马文才一个人对阵茶楼里一堆乔装过的马府护院的情况下。
然而,马文才只是冷笑——
谁也!
拦不住他!
……
等到马文才从茶楼里出来,被他派去买补品的马伟拎着药包跑了过来,“公子公子,你吩咐买给祝少爷的东西都在这里,我们这是要回书院么?咦,管家呢?他还在茶楼里么?”
马伟一边问着,一边跟着马文才后面追,马文才只是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才道:“不回书院了。”没有祝威在那里,他根本不必再去。但是,他也不准备去追回祝威。在他人单力薄的时候,他的父亲、宜兴府的太守马俊升,有千万种方法从他身边带走祝威。
唯有他强大起来,强大到即使是一方太守,也不敢撄其锋芒的地步……
小胖子才会是他一个人的小胖子,谁也夺不走的小胖子。
马伟还在追着问:“不回书院去哪里?祝少爷不是一直惦记着补品么?还有,我们把管家留在茶楼里没关系?”他自顾自的说着,马文才忽然转过身来,他还差点撞上了。一站稳,就听见马文才沉声道:“马伟,我问你,你是太守府的奴才,还是我马文才的奴才!”
虽然不知道公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马伟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马伟效忠的是公子!”
“很好,”马文才的唇角微微勾起,“我信你这一回,交付你一件事情。”
马伟大概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不由严肃道:“不敢有辱使命!”
“马伟,你现在赶赴宁波府,替我送口信给李记药铺的李大夫,就说……”马文才交待了一段话,又特特嘱咐:“你此去一定谨慎,切记不能和任何人说起,就算是我爹,也不能说。”
马伟认真的听了,即刻赶往宁波府。
马文才看着马伟离开的背影,在街上摆着替人代笔写信的摊面上借了纸笔,写了一封小信,转进一条无人的小巷,他凭空叫了一声:“马信。”个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马文才将信交给他,“送到上虞县,交给祝家庄一个叫珍珠的姑娘手里。记得,信在人在。”
马信受命:“是!”
马文才靠在微微潮湿的墙面上,双眸深深沉沉的。
小胖子,你可千万要好好的……
马文才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捏在手心,只有边角处的“待君襄助”四个字,还看得清明。
马文才买了一匹马,驭马离开尼山山下。他没有去上虞祝家庄,也没有回宜兴太守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寻不到人踪。
……
几日后,祝威被押回了祝家庄,幽禁在他以前的住处。祝公远特地吩咐了,银元宝不得随身伺候。
祝威躺在床上,默默的数着床帐上的纹路,一条马文才、两条马文才、三条马文才……十条马文才……一百条马文才……混蛋!那么多马文才,怎么没有一个来找他的!
祝威猛地坐起来,狠狠的捶床,痛的又是他自己。他泪眼汪汪的给捶痛的地方吹气,理所当然的开口叫道:“文才兄,我手痛,快给我揉……”
这个根本没有文才兄!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