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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啼,足以令任何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冷汗淋漓。她接着道:“你们永远想不到的,这块地,是用人的骨头拼起来的。一块块的人骨头,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有头盖骨,肩胛骨,胸肋骨,也有手骨,腿骨,甚至有脸骨……”
王怜花“哦”了一声,似乎要好好体会下在人骨上走动的感觉。
白飞飞冷冷叱道:“站住,莫要动,一动也莫要动。你可知道你前面是什么?那是个池塘,血的池塘,飘浮在这池塘里的只是人心、人肝、人肺,也许还有些刚挖出来的眼睛,刚切下来的鼻子,刚割下来的舌头。”
她尖声诡笑着:“你若一不留心跌下去,那滋味可要比你小时候在池塘里游水时的滋味难受多了,你……你还想往前面走么?”
她的语声千变万化,简直令人弄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纵然明知她说的是假,却又不能不相信她。
王怜花却像是听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大笑不止,笑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小丫头,我教你个乖,以后再扮鬼吓人,千万别这么说了。人的骨头也好,血肉也好,脏器也好,都是良药,像你刚才说到的头盖骨,还专治尸疰、鬼气。”
他的声音渐渐邪恶起来,笑得人头皮发麻,如果说白飞飞是幽灵,那他便是幽冥中的魔王。
只听他阴森森说道:“我不像你,我杀人,可是有正经用途,不会把不同的人一股脑全肢解了,却只求做地板、池塘来玩。我要取药,不同的药有不同的取法。比如取人骨,就要等雨天把人绑在露野,用雷将他劈死,这样取到的骨头,治肠绞痛是最有效的;若要烧了人取骨灰,则要把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一起烧,这样烧成的灰才最松软,愈疮辟邪再好不过。”
他说的虽冷酷残忍,却都是有药理为据,听起来也就比白飞飞方才的信口胡言,更真实可信,也更让人毛骨悚然。
白飞飞被他说得呼吸不知不觉急促起来,就好像他要捉来和死人一起烧成灰的就是自己。
偏他又故意提起她:“至于人血嘛,虽可治麻风病,倒也没什么稀罕,做池塘也无所谓。只是,像你这样的童女,我却不舍得直接杀了放血,还是留着你每月采取经血,那可是房中丹药最不可少的原料。”
饶是白飞飞并非矜持女子,听了他这淫邪的话,也不禁面上发烫。
他却笑得更加温柔,也更加嚣狂:“你那池子里还有什么来着?人心是吧。听说幽灵门的人最擅吃心,但你可知什么样的人心最属上乘?那是男人的心。我若抓了男人,就不会像对你这样的小童女一样爱惜了。我会逼他们像野兽般厮打,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累死,再剖出他们的心脏。若是有人中邪发癫,比如明明是个女娇娃,却偏说自己是幽灵鬼的,便把这样的心脏趁着鲜烫喂她吃下,保证她的神志立刻就会清醒。”
白飞飞实在忍受不住,嘶声怒叫:“王怜花!你……”
王怜花柔声道:“莫怕莫怕,你的胆若是吓破了,我会心疼的。人胆可是难得的解毒灵药,先留好,等你以后又在我面前用毒伤人时,我再把它当场取出来,给人家解毒。”
他越说越开心,花满楼越听越不禁皱眉,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好了,她是个女孩子,你怎能这样捉弄她?”
白飞飞却轻轻叹了口气,道:“便让他说个痛快吧,反正他就要死了。只是……连累了花公子……”
语声未了,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无数尖锐的风声,向花满楼与王怜花站着的地方射了过来。
这决不是强弩硬箭。
这是无数根小而毒、轻而狠的暗器,纵然在平时,也难躲过,又何况是在这绝望的黑暗中。
但是,这毕竟比不上暴雨梨花钉!
花满楼一只手扬动衣袖,将一大片暗器卷住。趁着空隙,另一只手则揽住王怜花,无声无息地腾身升到岩洞最顶端。那潮湿的石壁滑不留手,他的身子却像被磁铁吸在上面,稳如磐石,真就浑若蝙蝠一般。
王怜花用“传音入密”狠狠道:“这贱人……”
花满楼没好气道:“也难怪她,听了那些疯话,连我都想教训你!”
王怜花委屈地分辩:“怎么是疯话,明明每一句都有医录可循……”
前一刻,他还是谈笑自若,令人丧胆的魔王;这一刻只面对花满楼,却顿时变得像个正被大人责备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子。
花满楼暗自好笑,故意板着脸斥道:“再敢顶嘴,我就把你扔下去。”话一说出,自己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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