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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能带上你?”
薛冰又急又忿,俏脸涨得若染红霞,模样甚是俏丽可爱。她跺脚哽咽着道:“那个混蛋!他……他一个人去闯东南王府。”
花满楼笑容一敛:“他要证明是不是有人能全凭自己的本事闯入王府宝库,盗取十八斛明珠?”
薛冰恨声道:“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王府地图,就……”
金九龄走上前,笑道:“薛姑娘不必担心,我和花兄也去过王府,那里虽防御得铜墙铁壁一般,但却未必难得住陆小凤。何况他已有地图在手,就算盗不出宝贝,全身而退总不会有太大问题。”
王怜花也笑嘻嘻打量着薛冰,对花满楼道:“我们不如邀薛姑娘一起,先回牙行。”
花满楼摇摇头:“我要去趟王府。王府中那位用剑的高手,极可能是陆小凤的一劫。”
金九龄扬扬眉,奇道:“花兄是说世子殿下?他的剑法虽属上乘,却不可能威胁到陆小凤。”
花满楼沉声道:“世子的剑法不可怕,可怕的是教他剑法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宋人陈善《扪虱新话》载:制龙涎者,无素馨花,多以茉莉代之。郑德素侍其父漕广中,能言广中事。言素馨唯蕃巷种者尤香,恐亦别有法耳。龙涎以得蕃巷花为正耳。
☆、天外飞仙
马车太慢,花满楼匆匆交代车夫将薛冰与白飞飞送往花家牙行,便施展轻功掠向东南王府。
王怜花与金九龄只有跟随。
数不清的楼阁花木、街巷桥梁,飞一般从他们脚底倒退了出去。
王怜花笑道:“我常来羊城,和那位世子倒也有些交情。他自幼嗜武,尤其喜欢学剑,教他剑法的人可不止一位。”
花满楼道:“我只希望其中最厉害的那位今天不在王府。”
王怜花道:“最厉害的,当属白云城主叶孤城了,他的剑法不亚于西门吹雪。”
他的双眸中忽有光芒一闪,竟有些兴奋:“应该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很像。”
花满楼一声叹息:“每次你突然这么兴高采烈的说话时,我就会觉得又有人要倒霉了。”
王怜花满脸无辜:“我只是在好奇,陆小凤那两根据说能夹住世上任何兵器的手指,是否也能夹住叶孤城的剑。金兄,你猜呢?”
金九龄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在拼命的紧跟花满楼与王怜花的脚步,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在如此迅若流星的速度下,这两人还能有说有笑,声音平稳得就像坐在屋子里闲聊一般!
王怜花半晌听不见回应,笑道:“金兄如此严肃,是在担心陆小凤?放心,我们快些赶到那里,只要金大捕头一露面,叶孤城自然不会再把陆小凤当作闯入王府的盗贼刺死的。”说着,脚下的速度竟又加快了好几成。
花满楼衣袂飘扬,优雅的身形仍是与他齐头并进。
金九龄简直欲哭无泪,已至极限的狂奔中,早顾不上什么风度仪态了。那一重重屋脊、一条条道路,只让他觉得无穷无尽。
他们三人比陆小凤晚出发,但因陆小凤不能光明正大进入王府,而是须等夜深后各岗换防时,趁乱从王府西北边一个卫士们住宿的,守卫最疏忽的小院子越墙而入,所以三人反而早一步进府,早一步见到教授世子剑法的白云城主叶孤城。
叶孤城确如王怜花所说,和西门吹雪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他们都喜欢穿雪白的衣服。他们的人也都冷得像是远山上的冰雪。他们都是非常孤独、非常骄傲的人。他们对人的性命,看得都不重──无论是别人的性命,还是他们自己的,都完全一样。他们的出手都是绝不留情的,因为他们的剑法,本都是杀人的剑法。
叶孤城听闻陆小凤将夜探王府,只说了三句话。
“四年前,陆小凤用‘灵犀一指’,接住了武当名宿木道人一剑,至今他还认为陆小凤这手法是天下无双的绝技。”
“四个月前,木道人看见我使出了一招‘天外飞仙’,他也认为那已可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但他却认为,陆小凤还是可以接得住我那一剑!”
所以几人只有站在宝库左边的桃花林中,静候“天外飞仙”与“灵犀一指”的邂逅。
王怜花望着宝库对面那间叶孤城隐身其上的平房,饶有兴味地问花满楼:“你说,陆小凤接桩天外飞仙’的把握有几成?”
桃林中的花已谢了,花满楼的手抚住一节树枝,怔怔地似在思量什么心事,随口答道:“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