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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理解。
苏杭的苏,曼妙的曼。这样两个字,合该是属于那个有着一口清软嗓音的女孩。不像那群只会哇啦哇啦说着广东话的女孩子,苏曼,她会说一口不算特别字正腔圆却十分动人的普通话,尾音有着南方女孩特有的酥软。
每周一都能在钢琴教室邂逅苏曼,这已经成了渺飒同学最近这段时间来最开心的事,不过很快她就再次陷入了郁闷,在她连着三次在苏曼面前晃动着她那到哪儿都十分炸眼的脑袋希望对方能记起和自己三年前那场旧识都惨遭滑铁卢之后,她再次愤怒了。亏得她竟然还一直保存着那条她给她擦血的手帕!搞半天,对方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她倒是也没想一下自己和三年前的变化有多大,不过,就算是毫无变化,只怕苏曼也还是不记得的。这无关其他,人生就是这样,有缘无分的人,那些对你来说再多么重要的回忆,也许对另一个当事人来说,真的就只是午后的一个气泡。啪一声,就碎在了阳光下。
基于渺飒同学内心的愤怒,她开始失去平衡地去采取了新的方式去引起苏曼的注意,那就是——恶作剧。有时是藏起苏曼的琴谱,有时是在她进门时故意突然窜出,吓她一跳。最过分的一次,她在午饭时间撞见苏曼,再次被对方目无旁人的态度刺激到,忍不住故意端着饭菜撞上前去,令闪避不及的苏曼撒了一身的饭菜与甜汤,狼狈不堪。不要嘲笑渺飒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倘若你遇到那个时候的苏曼,你又是那时候渺飒的年纪,恐怕,你引起她注意的方式也未见得能高明到哪里去。
渺飒思前想后,苏曼此人大约真是天生面部神经少了那么几根,不不,这当然不是说她就是毫无表情的,只是说,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苏曼的表情当真可说是少得过分。渺飒和她在一个钢琴教室学习一个多月,总共也只见到她三次表情变化:第一次是弹错了一个音,她眉头微皱,隐隐似有点尴尬。第二次,她抱着杯子去倒水喝,正遇上一个不知哪来的男生匆匆跑来想要递给她一封信,她吓得紧退一步后仍是眉头微皱,这次,她流露出来的是厌烦。还有一次,钢琴课上老师称赞了苏曼的琴艺,另一个与她同年的女生因为嫉妒而向她提出比赛,她本以为苏曼一定会直接应战的,没想到苏曼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收好琴谱拿着自己的东西,在那女生堵在身前时微微皱眉,然后直接绕过那女生离开了教室。
认真想起来,这三次表情变化其实都是只是皱眉而已。她当真是冷得坚冰一样,仿佛对谁都没有多余的热情与暖意,除了上课,她对什么事情都毫无兴趣。
☆、 渺飒番外—醉里吴音相媚好(下)
渺飒就像得了强迫症,甚至像是嗑了什么奇怪药物的瘾君子一样;她患上了一种无法根治的疾病——无时无刻不想撕下苏曼冷漠外皮的病。仅仅是钢琴课已经不够了;她注意到苏曼还有在拉小提琴;她甚至还有参加书法班,绘画、插花,这些渺飒通通躲避不及的课业;苏曼竟然全都涉猎了。她到底是什么构造做的!渺飒觉得自己快抓狂了,本来她觉得苏曼是疯子,可现在跟着后面就把所有才艺班都报了的自己难道就不是疯子?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快疯了;至少,她差点弄疯了她的爸爸。凌爸本来只求女儿至少学会一样大家闺秀能拿得出手的才艺;没想到女儿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把所有班都报了;其他也算了;钢琴和小提琴……钢琴自始至终只有一首《两只老虎》,小提琴更是拉得如同在锯木头,这经常忽然就在深夜响起的两种声音——除了渺飒,家里所有人都要精神衰弱了。
这天是绘画课的安排。渺飒百无聊赖地站在画架旁,眼睛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溜向斜前方正在用心挥洒着画布的苏曼。根据她这小半年来的调查研究,她发现苏曼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其实还是钢琴与小提琴,对于绘画她没有太多的热情,但却也能做到每课必到,且每次都交上令老师基本挑不出问题的作业来。
看着看着,心思便渐渐有些浮跳,早已忘了老师安排的作业是画什么了,她盯着苏曼的侧脸,身随意动地,不知不觉笔下便渐渐出现了了一个人形的轮廓。良心话渺飒同学的绘画水准真心对不起观众,能指望她笔下画出多么倾城倾国的东西来?一张只能凭裙子和头发勉强确认是个人的画就这么莫名其妙诞生了出来,并且,在她能意识到此画不宜曝光人前之前,老师已经伸头看到并发表了评论:“今天的作业是画你们面前的那个陶罐。哦天呐,Musa你这是画的……画的谁?”
同学们都纷纷凑过来围观。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对的渺飒后知后觉地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