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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他口吻淡淡,却是不容置疑,“你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之前那一晚,不是还好好的么?”
花寄情被逼不过,终于恼了,抬起头来迎视他的目光:“你听着,帝孤鸿,我是花寄情,不是其它任何一个人,我讨厌你莫名其妙的样子!”
他愣了一下,顿时恍然,侧头道:“你……那天是不是去本王寝宫了?看到甚么了?”
她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惊鸿剑隐在掌点,只雪亮剑芒在指缝中若现若现……她真的很怕她会忍不住直接刺他一剑!可是想想这种疯子,她就算真的刺他一剑,他也会行若无事的受着吧,甚至连笑都不会变……顿时就是一阵无力。
帝孤鸿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凤瞳渐渐清亮:“傻姑娘,怎么这样傻?本王这一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
她一把扣住了惊鸿剑,直气的脸色发白……瞧,他总是这样,不顾一切的亲昵,不顾一切的表白,好像不管面前有甚么,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个花寄情……可是她根本不是在吃醋,她只是真的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的感情!可随即,帝孤鸿低头,将唇凑到她耳边:“还不明白么?你是你自己的转世。”
花寄情一愕,他已经抬起头来,向她一笑,然后转身……独留她在原地错愕不已。
两人叽叽歪歪许久,那些妖兽族人,仍旧或坐或站,留在原地。一见帝孤鸿回身,登时惊讶不已,却随即惊喜交集,一齐跪拜下去,口称“真神降临。”
帝孤鸿一怔,迅速转眼四周,看到那神像,不由得微微眯眼……看那些人诚惶诚恐,于是咳了一声,淡淡的道:“尽集族人,我有话说。”
那些妖兽族人本已经绝望,此时却又见一生敬仰的“天域之神”从天而降,便如绝处逢生一般,令出即行,竟无丝毫违背。看满殿妖兽乱成一团,帝孤鸿微凝眉,抬手打出一个隔音隔影的结界,然后抬头,看了花寄情一眼。
此时兹事体大,就算他要她帮忙,她也不能说不……却毕竟不快。可是他只是向她一笑,又转头道:“墨负尘?你可知魔域中地形分布?”
墨负尘急道:“王爷,小的惭愧……一进魔域就被妖兽所擒……”
帝孤鸿点了点头,狐扶疏上前一步,随手取了一张纸出来,便简单画了一画。他的阵图之学十分高明,在最后几天时,其实已经看出了两界山地势,所以也就明白了魔域真正的地势分布,由他画来倒最为精确……其实狐扶疏一直怀疑,是帝孤鸿从中做梗,尤其是看到神像时,可是狐族本就工于心计,极擅长察颜观色,方才帝孤鸿一怔之后顺势发号施令,回身时又坦然自若不做一句解释,他反而渐渐解了疑惑。
花寄情在旁静静瞧着,也不吭声,帝孤鸿却似洞悉她所想,含笑解释道:“难得你们竟深入腹地,毫发无伤……倒可以彻底解决魔域之事……”花寄情当然记得,她在临行前说过同样的话,却仍旧不吭声,他便慢慢续道:“本王欲设传送法阵,将他们全部搬去混沌谷,洗净他们身上的邪性……”
花寄情忍不住哼道:“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会用传送法阵的。”
她一开口,帝孤鸿便不由抬眼一笑,然后侧了侧头:“原来,是在传送法阵上出了问题么?难道魔域之中,居然有人精通此技,改变了传送法阵的出口,将你们移来魔域?”
其实帝孤鸿真的很聪明,他虽不喜欢深思熟虑,却闻一知十,一点即透,料事有如目见。花寄情皱眉许久,终究顾及事情牵涉太大,走近几步,把事情从头到尾飞快的讲了一遍。帝孤鸿低头静听,许久才喃喃的道“真神?”他呵了一声,凤瞳中渐露了些凛冽:“好个真神,本王倒是疏忽了,竟然还用了本王的面目……”
他站起来,在这室中慢吞吞的转了一圈:“如果这是一个结界,那么,本王倒也省事的很。”
一边说,一边轻轻抬手,动作风雅的好似拈起了枝头娇花……一瞬间却似乎大地震荡,天地变色,整间妖神大殿都摇晃起来,窗外风起云涌,飞沙走石,遥遥的,响起众妖兽的惊呼之声……不知为何,花寄情下意识的看了那神像一眼,神像眼中异光陡现,盯着结界中的帝孤鸿,满脸都是杀机……却只是一瞬间,重又变成泥塑目雕的石像,好像甚么都没有发生过。
窗外重归安静,帝孤鸿已经转回了身,看着她,含笑道:“是不是省事的很?”
花寄情毕竟修为尚浅,见识不足,尚不知发生了甚么,狐扶疏却已经惊骇莫名。常听人道宸王爷如何学纵天人修为通玄,却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