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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以为你们医院的谁谁谁私奔去了吧?”
他放开我,熟悉地“哼”了一声:“白痴。”
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我也“哼”了一声,“你还乌鸦嫌炭黑呢,也不知道是谁像白痴一样站在雪地等。”
这个小气的家伙顿时为之气结。我望着他笑。真好,我们都回来了。
过了半天,他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不说话。我忍不住说:“再这样下去,我又要生病了,我好歹也是大病初愈。”
他“恩”了一声。依旧不动。只是我感到他的手越来越热,还渗出了汗。不由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呀。
啊!难道?!像预感到什么一样,一股甜味,从喉头涌出来。
于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不知不觉,雪停了。突然想起去年那个下雪的夜晚,流川静静睡在我的客厅里,我坐在沙发上,也像现在一样,安静地看着他。只是,当时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正在发神呢,他突然促不及防地开口:“结婚吧。”
“啊?好啊。”一时没有回到神,居然顺口就答应了。
看到他一脸诡异的笑容,我才反应过来。他该不会就是趁我发呆的时候来这套的吧,
真是太诈了。
好,流川,算你狠,这笔帐以后慢慢算不迟。
抬起头,满天碎钻一样晶莹闪亮的星星。
开始筹备结婚,才知道琐事之多。我经常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急得跳脚:“这个婚,我不结了!”
每次到这个时候,流川就会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走过来,从后面静静抱住我,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他的拥抱就像是在给我充电。
才发现,流川对待自己爱的东西的时候,从来都是坚韧温柔而执着的,就像他当年对待篮球。
给双方家长打了电话。我妈先从美国赶过来。
那天是星期天,两个人又窝在家里收拾东西。快中午了,流川自告奋勇要做饭。
难得他有这样良心发现的时候,再不放心也得由他去,我只每隔十分钟进厨房视察一次。一次比一次佩服他。在现代化厨房里做最最最简单的蛋包饭,他也可以弄得自己满脸乌黑,厨房里尸横片野。
突然听到门铃响。因为我正在做善后工作,所以非常失策地叫流川去开门。以为反正也不过是推销商品的小厮。
过了数十秒,没有动静。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奔出去一看,看到流川正望着门口的一个中年女人发呆。听到我出来,他迟滞地转过头,茫然道:“她说她是你妈。”
我妈的眉毛都快倒竖起来了。
居然是这种相见场面。
平日里也算看惯了流川这副迟钝茫然的嘴脸,这时顺着妈的眼光一看,才晓得他是多么……不合岳母大人的格。
待得坐定下来,又尝了尝流川做的蛋包饭。我妈不由不叹气。见到自己的独生女儿,千挑万选,寻寻觅觅,就找到这么一个人要嫁,她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
我只恨不得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再生一场重病,让妈看看流川当医生时的风采。可惜……天不从人愿。
晚上,妈和我促膝聊天。“嫁给这种木头一样的男人,难免以后不闷……他不会照顾自己,你得为家花很多心血……外科医生和记者,工作时间都不稳定……”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虚弱地回答:“这些我都想到了。”
妈瞪了我一眼,“想到了?想不通,有屁用?!”
最后她看我是无药可救了。终于说:“玲,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的眼光。可是,你是有才华的,千万不要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
感激得快要掉眼泪。
第二天早上,看到流川,居然有黑眼圈。不用去自找麻烦问他原因,我也知道为什么。
闷笑不已。
这么多年(8)
看到流川一家就知道他的任性是从哪里来的。是被蜂蜜加暴力政策惯出来的。父母是蜂蜜,姐姐是暴力。
第一次见面是在饭店。我好歹见过一点世面,虽然有点不安,但不至于就近亲情怯。只是,流川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不为别的,为了那个在他口中用“凶悍”来形容的姐姐。
还好,她姐姐迟到了。我倒没什么,流川长吐了一口气。
流川的父母……父亲有点沉默寡言,但恕我对各位直言,与流川这个闷葫芦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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