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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地太善良……)
头好昏……身体好痛……慢慢张开眼睛,举目一片雪白。第一个念头,不是考虑自己是否已经置身天国,而是想,流川,他到底有没有出事?
我已经不可救药了。
微微侧头,就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亮的,细长的,流川的眼睛。他此刻正坐在我床前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终于醒了。”
看到他穿着白袍,那么这里是医院?在我之前被撞伤的不是他?
太好了。
费力伸出手招了招,让他附耳过来。他以为我有什么至死不能忘的事情要交代,神情肃然,俯下身来。
我拉拉他的头发,声音还很虚弱:“拜托你去洗个脸,刮个胡子好不好?你现在的样子丑死了。”
他猛地抬起头,瞪着我。看到他努力想生气,想生气,最后还是失败了,我轻轻笑了起来。
真好啊,还能和他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如果真有神明在苍天之下,云端之上,那么谢谢你。
半晌,他想出应对之辞:“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
他冷冷问:“是谁发现你躺在街上的?!是谁叫救护车送你到医院的?!是谁给你做手术的?!!是谁在这里照顾你整整五天的???!!!”
我一脸无辜而茫然的表情,左右看看:“是谁?”
他指着自己,大声说:“就是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敲门。“秋原小姐醒了吗?”探头进来的,原来是我们报社的同事。看到我睁眼看着她笑,刚松了一口气。看到流川的表情,马上露出恭敬谦卑的微笑:“流川大夫,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她吗?”
咦,怎么对他必恭必敬的?想来因为他的臭脾气,吃了不少苦头。
流川丢下一句:“只有10分钟。”甩身就走。
一干同事鱼贯而入,带来大量报纸,社会版上赫然有“本报记者为赶赴第一现场,不幸撞车”内容的新闻。居然还有我住院的连续报道。(关口得意道:“后面的报道都是我发的哦。”)真是服了报社的炒作手法。
经过同事一番解说,我终于明白了这些天的种种经历。在他们口中,事情大约是这样的:我被车撞了,流川从天而将地赶过来,凭借急救知识一边紧急止血,一边联系救护车将我送到医院。(关口插话:“我第一个赶到的现场,流川大夫真是太帅了……唉,可惜脾气太差了。中山白她一眼:“切,温柔驯良的男人谁想爱?”)后来又亲自为我做手术,手术很成功。(关口又插话:本来我们都以为你和流川大夫是情侣关系——我问:“我们是谁?”中山呵呵笑:“我,还有医院的护士小姐们……”——后来看到流川要为你做手术才知道不是——我再问:“为什么?”中山再笑:“所谓关心则乱嘛,流川大夫当时那么冷静,还可以做得了手术,由此可知……”)因为流川既是我的邻居,又是我的主治医师,所以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值班,直到我度过危险期。
我说:“这样说来,他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众人齐齐点头。
我又问:“那,我干脆考虑以身相许来报恩?”
在场女同事纷纷摇头。关口警告说:“千万不要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被护士小姐听到,你很有可能永远走不出这家医院。”
同事们的情绪正高呢,流川就推门而入,手抬起,露出手表,算是下逐客令。在他的冷眼冷面下,大家都自觉。1分钟不到,病房里只剩下一篮水果,一把花。
我哼了一声,道:“真不愧是冷血流川。”潜台词是:医院里没别的医生了吗?为什么你要为我做手术?
他盯住我。仿佛也明白我所指,沉声说:“我就是要亲自救你。”
我的脸不知不觉开始发烫。突然醒悟过来,努力声色俱厉:“你偷听我们聊天?”
他冷哼一声:“这个病房吵翻了天,全医院都听到了。”
我想想,偷听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他的作风。脸更红了,默默检讨:我说的话他该没听到吧?我好歹也是刚过危险期,声音应该是很微弱的。
急于扭转气氛,转头看那束百合,没话找话:“不喜欢百合。”
他皱着眉头问:“那你喜欢什么花?”
“你家窗台上的米兰。它还没死吧?”
流川“啊”了一声,看来早把它给忘了。他看看表,说:“你休息,我回家一趟。”
看着流川转身就要开门走出去,心里竟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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