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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我内心激烈挣扎,是熟视无睹等那人自己走开,是叫朋友到这里来陪我(可是,住得最近的关口坐计程车过来也得20分钟),还是干脆打电话报警?
还是先下为强吧,那么犹豫不定的脚步声,即使是小偷大盗也该是没有多少经验的,好歹我也采访过监狱里的杀人犯,见过一点世面。
深吸一口气,抄起桌边的棒球棍去开门——若是我不认识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棒子打下去先。
猛地打开门,门口的人倒吓了一跳。流川!(作者记:这种写法真是老土啊。既无悬念,又无新意。可是……原谅我的眼高手低吧。)
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眼看他,看他有什么解释。结果是,他家的电线保险丝在他违规使用电炉时被烧断了,明天他又有重要的医学报告会,本来想带着书和资料到医院办公室去看,出了门才发现忘记带钥匙和钱包,又找不到公寓管理员开门,万般无奈之下……
提醒他:“世界上有样东西叫备用钥匙。”他的反应不出我之所料,歪头,皱眉,想半天,“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想起曾在电梯里说的话,“流川枫,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吧。”侧身让他进来,跟他约法三章,我用办公桌和电脑,他只能用客厅里的那张茶几。
他没异议,径自坐到客厅地毯上,伏在茶几上开始看书,查资料,记笔记。一米90左右的人吧,这样伏案工作一定很不舒服,可他没一点挑剔。
静默的空气里,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和他沙沙的翻书声。透明寂静的时间,随着这些轻微的声响缓缓流过。原来,我和流川可以用这样的相处方式。
静谧的气氛甚至让我觉得,就安安静静地一直这样坐下去,不管外面的世界怎样天翻地覆,也许也是可以的吧。
赶完了稿子,才想起来,他用电炉的原因必然是因为饿了。于是问他:“我要做点消夜,你想吃什么?”
他抬起头,想想:“热牛奶。”
很奇怪地看他,这小子不是很能吃吗?
“我吃饱了会很想睡觉。”
“哦。”忍住笑,拿出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他也放下书本,手托着下巴,眼睁睁地看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的流川,认真勤勉地像准备联考的好学生。满脸是无法形容的沉静与安详。脸色依旧是异于常人的苍白,可是他的眼睛——即使是在夜里,即使他已经开始揉眼睛——还是亮若寒星。
这样的流川………和那个在电梯里被我气得脸发青的他,迷迷糊糊满脸乌黑的他,动不动就说“大白痴”的他,甚至和医院里甩开越野的手,一脸冷酷的他,都完全完全的不同。
把牛奶端给他,看他双手端着,很专心地喝。心,突然变得很暖和。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呵一口气,使劲搽搽玻璃,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细细的小雪。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细细碎碎的雪花,无比柔弱,无比纯净,可是,漫天漫地。
……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流川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回头一看,他的眼睛已经几乎眯成一条缝了,一面收拾书和资料,一面自言自语:“完了,明早7点起不来的。”话音刚落,他就已经倒地睡熟。前后不到十秒钟。
还是应该有做主人的样子吧。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垫在他脑后,又从卧室拖出一床毛毯丢在他身上。想了想,再找出一个闹钟,上调到7点,放到他耳边。算是仁至义尽。
本想进去睡的,偏偏却又全无睡意。反正明天我休假,失眠就干脆不眠。
关上灯,坐到沙发上,拿出CD随身听,随手放上一张CD,静静地听。许久之后,从拉开窗帘的窗户上看着雪停,淡淡的月色和着外面的积雪的亮光照射进房间。
睡在地毯上流川突然动了一下,还以为他醒了呢,结果他抽出脑后的靠枕抱在怀里,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啊?无语。
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流川。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面容透明清冷得好象刚才下的那场初雪。很纯真的睡颜,仿佛从未经历过世事打击般的孩子那样无邪而舒展。回想起过往种种,才发觉,他的心地其实也像孩子那样高傲而纯净吧。
……
随身听依旧放着歌,可是,全然不知道在唱的是什么了。
……
一直坐到钟响,蓦然间有了困意。等流川去上班后,我再好好睡个回笼觉吧。
可是……闹铃一直响了连续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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