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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不想开灯,静静等。
一个人坐等,无端生出想象:因为有急事去医院了?去买东西了?出去逛街了?生病住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凌晨1点了,他还没有回来。
我只觉自己是一只正慢慢充着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到达极限后爆发。
1点13分。他跌跌撞撞歪歪扭扭地开门回来。
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天大的怨气抛到脑后,赶紧上前去扶他。
结果,离他还有一米远,闻到扑面的酒气。
这小子不知喝了多少酒,现在都还没清醒。我一边把他往沙发上拉,一边正暗自感慨庆幸他还能找到家门,不至于醉宿长巷呢,他居然——一拳挥了过来!
要不是我闪得快,一只眼睛就完蛋了。不由我不怒火中烧:“流川枫!你干什么?!”
他在沙发上拼命挣扎: “你是谁?我要你管!”
好你个流川枫!现在还敢问我是谁?!顿时就觉头皮一炸,暴烈喝道“我是秋原玲!”眼睛已经在客厅里搜索我的棒球棍了——若他敢连我是谁都不记得——我就一棒子敲下去先。
然而,非常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听到这句话,流川竟然不再挣扎,轻轻嘀咕了一句“玲啊……”就闭着眼睛,乖乖地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我的气不知不觉化为乌有。在他身边坐下,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问:“干吗去喝酒?”他迷迷糊糊地握住我的手,不说话。
这个迷团我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趁他还没完全睡着,坚持问:“干吗去喝酒?”他闭着眼睛老老实实地回答:医院的谁谁谁升职了,非请他和其他医师去喝一顿。
他最后含含糊糊地说:“你不在,就觉得家里冷,所以就去了。”
看着他安安静静握着我的手睡觉的样子,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
过半天,等他完全睡熟,轻轻抽出手,轻轻地开始打扫房间。
卧室里——脏衣服和被子乱糟糟地堆在床上;客厅的茶几上——灰有一尺厚;卫生间里——水龙头滴答滴答地流着水;厨房里——好歹没有出现成堆的泡面盒,可是剩下的半碗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
一个人在深夜里尽量轻手轻脚地洗碗、擦地、洗衣服……看着窗外的天空,慢慢泛起了霞光。
上午9点52分。
睡在沙发上的流川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我就坐在他背后的窗台上,看他要干什么。
在看了看手表,发出懊恼的“啊”一声后,流川冲进卫生间拿了一个水桶和一个拖布,又冲回了客厅。我忍住笑,静观其变。只见流川举着拖布站在已经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客厅里茫然四顾——半天,摸着头发,“咦”了一声。我猜,我再不出声,他一定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梦游时立下的功劳。
于是笑着招呼:“嗨,早上好。”
可以想见他回过头时那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你……你不是今天晚上才回来吗?”
我的天,昨天晚上是谁在和他说话?!
“啊?我以为……是做梦。”
真是服了他。
突然发现流川的下巴又变尖了一点,问他这几天都吃了些什么。他歪着头半天想不起来。心里叹口气。记得他喜欢吃蛋糕,于是挽起袖子进厨房。
他也跟了进来。
拜托!那么高的一个人杵在那里,只会碍手碍脚。问他:“你进来干什么?”
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看你在干什么?
我白他一眼:“和面准备烤蛋糕啊。烤蛋糕有什么好看的?”
他无赖地理直气壮:“我偏偏喜欢看。”
我回头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他也笑了,纯净而透明的笑容,竟然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整整一天,和他牵着手去买菜。他靠在门旁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天,一边看我做饭。去附近的公园散步。看电视。最最平凡家常的生活……虽然流川没有说出口,可是我清楚地知道,他觉得幸福。
就像流川的悲伤在我这里会加倍一样,他的幸福在我这里,也会加倍。
看着他窝在沙发里,专心地看无聊广告的样子,我想,也许,这样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吧?是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为了下决心,我专程看了一场演唱会的录象带。然后去报社辞职。
老总的惊讶不在话下。这个固执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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