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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个懒腰,苏玲珑忽然想起六儿,当即停下脚步。把手伸到小黑面前,见他不解,说道:“先把你那赏钱给我,回头王妃赏你五两,现在王妃着急用钱。”
小黑哦了声,掏出二两银子递过来。
“你不用跟着了,去账房领银子就是。”
目送小黑走得远了,苏玲珑加快脚步,进了那座小院。只是,六儿不在,老仆人也不在。在院里走了一圈,苏玲珑的目光落在码放整齐的木柴上。随意拿起一块,细细观察,暗暗心惊。如此整齐的豁口,除了工具锋利外,还要有一定的巧劲才行。和普通的劈劈柴不一样,这是专门的手法,使刀的手法,要练到这种程度,至少要十年以上的功夫。六儿,果然是不简单。
苏玲珑正拿着木柴出声,浑然不觉一人站在身后。老仆人问:“王妃何时来的?”
暗哑犹如老鸭子怪叫的声音,着实骇人,苏玲珑扔了手中木柴,迅速转身。一见老仆人满脸皱纹布满阴沉,再一想这是他人假扮,心里隐隐觉着恶心。强自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把怀中的银子掏出掂在手里,書稥“这是赏你与六儿的。过来时这里无人,可是去厨房了?”
老仆人一见银子,换做一副笑脸,“谢王妃打赏。老奴年事已高,钱财外物需用不多。今个借王妃个面,这赏钱就都给了六儿吧。”
苏玲珑受不了了,道句你随意,不愿多做停留,出了小院。
路过花园,正碰上出来寻他的李嬴。
“半天找不到人,去哪啦?”
“看看六儿。”苏玲珑并不隐瞒去向。
李嬴也不问他去做什么,“如何?”
“恶心。”
“呃?”
“没见到六儿,只看到老仆。心里不舒服,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李嬴若有所思。
李嬴陪着自己的王妃园中散步,并未命人早早去备午膳。
耦园平静了多半日,这时终于有了动静。
李纯揉揉太阳穴,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耦园花厅内堂的软榻,身上盖着薄被。感觉身边有人,愣了愣,扭头去看,竟是李熙。记忆流转,夜里发生的一切霎时浮现眼前,李纯整个人呆若木鸡。移开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想撑着坐起来,嘶,李纯疼的不住抽气。
李纯的动静不大,却足矣惊醒身畔的人。李熙猛地坐起来,抓过衣服往身上披,“十三,你别动,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李纯倒回软榻继续躺着,给李熙留个后背,不久,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传出。
李熙默默也躺下,轻轻抚着李纯的后背,又用手指一下一下划着,书写二人的名字。许是李纯被他弄得痒了,挺挺背,制止他继续动。
“熙儿,昨夜,我们喝得太多,都醉了。”李纯漠然说。
那只手停在李纯的后背上,不知过了多久,缓缓放下。把人扳过来,看了又看,李熙直接覆上一吻。任身下的人如何挣扎踢打,李熙扣住他的手竟是不肯松开。
“唔,唔……”李纯目光收缩。
“嗯!”李熙痛极,把嘴巴移开,血珠顺着嘴角慢慢滑下。惊痛之余,大声道:“你干什么,想废了我吗?”
李纯一脸铁青,吃力起身,扯过衣服穿了,回头看他一眼,冷冷地道:“记住了,我是你哥哥。比你早出生一炷香,也是你哥哥。”
见李纯姿势怪异地往出走,李熙恨得砸床板,“哥哥怎么了,难道喜欢你不可以?”
脚步停在门前,李纯叹气,“我们是亲密的兄弟,我不想掺杂其他的东西。”
“可是,我们,已经……”
李纯断然道:“忘了夜里的事。”
“这不可能,我不信,你就能忘!”李熙来不及扣好衣纽,跑出来,把人自身后抱住。
“放开。”李纯挣了挣。
“不放。”不但不放,还把大脑袋在他后背上蹭来蹭去。
李纯知道硬的不行,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再想那些荒唐的事情。”
李熙不干,“什么叫荒唐?喜欢你就叫荒唐,还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我们不但都是男人,还是兄弟。お|萫”李纯吐口气,无奈至极。
“去他的兄弟,我不信那个邪。若因我们都是男人,那边敢给大哥赐婚指男人为妃,我们有何可俱的?”
李纯去扳他的手,着急道:“那不一样,大哥是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