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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的脚印反复数了个遍。没错,杂乱的脚印漫布楼道,那就是说搬床垫的工人、背老太的青年等人,都曾上过楼,这楼里不止冷杉一人。
想到刚才的怪梦,冷杉心有余悸。
“暮雪,你回房休息吧。我没事。”冷杉再无心情睡觉,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看些无聊的电影打发时间。
夜风透过破窗吹拂着窗帘,诡异飘然。
强撑着眼皮挨到早晨,冷杉刚一躺下就听到对门有动静。
住对户的那人打开门,提了包东西下楼了。
冷杉慌忙起身夺门而出,一阵疾走追上那人。
那人也发觉身后有人,于是回头看着冷杉。那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形容消瘦面色蜡黄,头发又长又腻,像是多日没洗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额面与两眼。
冷杉故意跟那人搭腔:“您起得真早啊。这楼下有卖包子的吗?”
那人讪笑着说:“又来一个,嘿嘿又来一个……”他垂下头,边走边笑。
冷杉见那人神经兮兮的,也就不再多言。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那人直直的朝小区大门方向走了冷杉到对面居民区买了几块大饼。正往回走,一个扫地的老头叫住了他:“小伙子,你的脸色很不好啊。”
这个老头六十多岁了,在这小区看了十多年的大门。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李大爷。
听说李大爷的家乡在偏远山区,他以前做过打更这一行(八十年代不少边远山区都没有通电,夜里打更较为平常。打更人都提个铜锣,在夜里,家家户户都熄灯入眠了,打更的一路走一路敲:“相安无事,小心火烛”。敲响几声铜锣就表示午夜几更。时至今日,在一些偏远山区里仍可见到打更人),十多年前,他家着了火,家里的人都被烧死了,就剩下他孤苦伶仃的一人。后来他来到了沈阳市找了份看大门的工作,这里的居民们看他为人热情踏实,也没有个依靠,于是大伙儿就留他在这小区看门,晃眼十几年过去了,李大爷很负责,小区也相安无事,大伙儿也就舍不得换人。
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对生死看得很透,李大爷饱经沧桑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在述说他所历之风霜,深邃的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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