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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地上弥漫开来,她那一张一翕的嘴唇,如同婴儿一般,充满生命的欲望和梦想——
他盯着她,女孩也与他对视着,他们默默地看了很久,然后女孩闭上眼睛,把脸向他靠了过来……他开始吻她。他握住她,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他感到她的唇十分潮湿,还有一股青草的气味,象大草原的早晨。他用舌头舔开她的牙齿,同时松开了她的小手,用胳膊把她整个地圈住。她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蠕动着,象一只经过漫长的冬眠苏醒过来的小动物,每一个细胞都在急迫而静静地呼吸。
他隔着她的裙子,轻轻地摸索着,感应着她的肉体的颤动,他从她的背,找到了她的后腰,一点一点翻过她的山梁,来到她隆起的山包前。他用自己的唇在前面导路,小心谨慎地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地带,再围绕着山包,一圈圈地浏览着,直到终于站上顶峰。
这时候,这个小东西在他怀里抖动了一下,同时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给了他非常明确的一个启示,于是他掀开她的衣服,毫不犹豫地占领了那两座山峰,并用嘴衔住了它,同时去寻找那茂密的森林,以及森林中更为隐秘的河谷。她*了,象一只受伤的鹿,在他怀里不停地吟唤……
他们象两匹狂欢的野马,与身边的长椅、湖水、草地、树木和天空,构成了最为壮丽的景观。那天的黄昏,高仓发现天空有一抹腥红。
后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从梦中醒来,便会时常思念那个黄昏。他走在街上,看见那些他永远不可能认识的女孩,他把她们想象成飘,他甚至对白裙子产生了一种固执的偏爱。但是飘所留下的电话号码和地址都是假的,她偶尔发来一封邮件,都奇怪地没有IP地址——这个女子竟然把互联网都给修理了,她象浓雾一样蒙住了高仓的双眼,她捣碎了高仓的所有物理学、生物学、逻辑学的公式,用一根他够不着的搅棒,搅动着他那杯忽冷忽热的咖啡,让他永远也无法到达。
高仓一个个窥视着这都市里的女人,每当他看见她们裸露的双脚,以及那种吊带的如薄翼般的裙子中抖动的神秘,就会升腾起一种疯狂的欲望。他固执地认为她们的身上携着飘的信息,故意在他的面前走来走去,他报复地想象着把她们全部剥光,然后把自己带到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可这些女人谁也没有搭理他的目光,她们悠忽地来了又飘走,让他的心里一次次被抽得空空荡荡。
他找不到飘,他把她弄丢了。在他的生命里,他还从来没有弄丢过什么。他有很多的女人,她们都如同花粉一般,自觉地粘附在他的皮肤上。她们直接、简练,并带着物质的声音,省却了一切的过程,让他感到心醉心痒,可又时常让他心乱心烦。
他思念飘,如同思念他有点忧伤的少年。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思念一个女人,他想象着跟她在一起聊天、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说着闲言碎语、一起亲吻、一起*、一起生儿育女。这么一些平常的事情,他想跟她一起来做,一起做一些平常的事情,她居然答应了,这该有多么奢侈,多么令他快乐而痛苦。他知道她在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注视着他,她不理他一定有自己的因由,他为自己无法知道这一因由而恼怒。
他捡起叶芝的一首小诗,把它当成一条通往未来情感的拐杖,他想着自己一点点老去的时候,飘一定会站在他的面前,象圣女一样牵起他的手来,对他轻轻地朗诵着这首小诗,她婴儿一般红润的小口,轻轻启动——
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痛苦和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峦它缓缓地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因为思念一个轶名的女子,一个冷血的男子,可以变成一个旷世的情圣。他肉体里那种昏昏欲睡的情愫,会在一夜之间苏醒,并且奔涌出来,一直涌到他的生命形成的最初。
高仓思念飘的时候,时常想起小时候跟他父亲下放的日子。在那不可理喻的年代里,他的父亲被下放到东北的一个小村。他们孤独地住在村头一间守林人的破屋子里,没有人敢跟他们多说话,他们父子俩的语言也在沉默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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