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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如此也好,等骆某出了仕,再慢慢寻访着还了这情也罢。”
一听店小二如此说法,骆宾王这才想起先前一番长谈之下,他自己也就光顾着畅谈而浑然忘了要多盘盘那公子的根底,如今除了知晓那公子自称为王三郎之外,旁的居然一概不晓,不禁有些懊丧之感,可事已至此,纵使百般不想平白受人恩惠,却也没得奈何,只好苦笑着摇起了头来……
十五贯不是个小数目,于普通人家来说,只怕全部家当卖了去,也不见得能凑得出十五贯的钱来,纵使是富贵人家,一下子要拿出十五贯来,也得咬牙半晌方敢动用,可对于贵为亲王的李显来说,却算不得多大的事情,用了也就用了,没啥大不了的,倘若能换来一位贤才,别说十五贯了,便是百贯、千贯的,李显也觉得值,问题是能么?很显然,答案很令李显失望——不太可能!
一个生不逢时的贤才,同时也是个性格上有缺憾的贤才!这就是一番长谈之后,李显对骆宾王所下的判断——倘若骆宾王第一次赴京赶考便能高中的话,正值魏征当权之际,是时,朝中风气颇正,以骆宾王的才干以及耿直的性子,毫无疑问,必可得高宗以及魏征的赏识,晋升并非难事,可惜骆宾王落了榜,待得他出仕之后,魏征已死,太宗已老,无心理政之下,朝纲已渐乱,就骆宾王那等直性子,不惹出麻烦才怪了,加之其出身不过是普通士族,又非关陇一系,纵使一时得了长孙无忌的赏识,却终归难成其心腹,被小人构陷之下,罢官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的,总而言之,骆宾王类魏征,非明主不敢用,也用不上。
李显不敢自认是明主,可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者,至少,似骆宾王这等忠直之辈,李显还是有着用人的雅量的,不过么,就目下的局势而言,骆宾王能不能为其所用还是个大问号,可不管怎么说,争取终归是要争取一下的,但靠的绝不是那十五贯的钱财,真要想将骆宾王归入麾下,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而今能给其留下一个好印象,便算是开了个好头,留下了个将来好见面的机会,对此,李显自是可以满足了的,这不,自打坐上了马车里之后,李显的心情便好得紧,小曲儿不自觉地便哼上了,一直到自家府门外下马车之际,都没怎么消停下来。
“奴婢参见周王殿下。”
李显小曲儿正哼着呢,冷不丁边上窜出了个人来,动作之猛,登时便令李显吓了一跳,刚要喝斥,再一看,见是璐王李贤的伴当张彻,这火可就不好发了,不单不能发,还得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心里头的歪腻就别提有多难受了的。
“免了,张公公今日怎有空来小王府上?”李显强忍着心中的不满,随意地一抬手,笑呵呵地问了一句道。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家殿下有要事请您过府商议,奴婢末时便来了,还请殿下行个方便。”张彻是真的等急了,生恐误了自家主子的大事,这一听李显见问,立马紧巴巴地便出言求肯了起来。
嗯?怎么回事?老六那厮搞甚名堂,竟有如此之急迫?李显一听此言,登时为之一愣,心里头犯起了叨咕,然则在没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前,李显可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着张彻往璐王府里跑,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着问道:“小王先前有些琐事耽搁了,叫张公公久等了,抱歉则个,唔,却不知六哥有何要事寻小王?”
“这……”张彻见李显没有即刻动身的意思,不由地真急了起来,可这会儿如此多人在,张彻又实不敢将璐王的事情捅了出来,一时语塞之下,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才好了。
如此神秘?呵,看样子不会是好事!李显见张彻支支吾吾地不肯吐实,心中的疑虑自是更重了几分,飞快地在心里头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李显哈哈一笑道:“也罢,小王这就去,顺便吃六哥一顿酒筵也好。”
“多谢殿下抬爱,奴婢感激不尽。”
这一听李显总算是答应前去璐王府,张彻心里头悬着的大石头立马落了地,紧赶着躬身感谢不已。
“张公公何须如此,小王与六哥本就是一体,六哥见召,小王岂有不去之理,来,张公公便与小王同车好了。”李显笑呵呵地一把挽住张彻的胳膊,也没管张彻是何等表情,拉着便一道进了马车厢中。
“殿下,奴婢、奴婢安敢与殿下并坐,您折杀奴婢了。”
张彻虽是李贤的伴当,却也从来没有跟李贤同车的荣幸,如此这般地被李显拉上了车,立马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坐立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脸色尴尬万分地逊谢着。
“哎,不说这个了,不就是坐车么,有甚了不得的。”李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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