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未婚之妻凤栖梧(第1/2 页)
烛光摇曳,照映着那如雪脸庞、如星眼眸。 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叶寒凉看着她那两只雪白莹润的手掌,心中一悸。 是哦!嘿嘿!我的手,怎么那么快便好了? 阿七惊异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完璧无瑕,半点儿伤痕都未见到。她扭头检视肩上的伤,那道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也已荡然无存。 真是见鬼了! 她满脑子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 叶寒凉抬手扼住她的手腕,脸色瞬息万变。 她体内竟有两股迥异的气息在游走奔袭,一股至阴至寒,一股至阳至刚。那阴寒之力确实是寒冰魄阵,而那阳刚之气正是那半颗灵珠之力。这丫头毫无半点武功根基,连最基本的内功调息都不懂得。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端起酒杯默默地喝着酒。 怎么啦? 阿七不解地看着他。 喝酒! 叶寒凉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 两人推杯换盏,大块朵颐。酒过三巡,阿七抱着酒杯,趴在桌上,笑吟吟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她伸出一根手指,醉眼朦胧地道: 别人都说,你是个不折不扣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他们是没见过真正的大魔头,那真的大魔头,可比你坏多了! 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识过我的坏!你们女人最容易犯的错就是以貌取人! 叶寒凉冷冷地道! 你一天到晚地戴着一张面具,是因为怕你那些侍女对你想入非非? 她趴在桌上,醉醺醺摆摆手道: 你走吧!大魔头,有人来接你了!我困了。明早……明早再见……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那半张脸映着如雪的灯光,莹莹如沐月华。 叶寒凉怔怔地看着她。 玲珑、冬儿一路小跑而来!后面跟着两个提灯的青衣小丫头。 主人,您该回去了,凤……凤小姐候您多时了! 冬儿看着案上杯盘狼籍,眼神不悦地扫了那醉得不知自己是谁的丫头一眼。 她来做什么? 叶寒凉冷冷地道,无人能看清楚他面具后面的表情。大概也是冷如冰块,无人敢靠近。 奴不知。奴已命人准备了酒菜为凤小姐接风洗尘,就等主人回来…… 玲珑漫声道。 叶寒凉碰了碰那丫头的肩。 起来。 她抬头看他。 你怎么还没走?慢走不送了。 她趴下继续睡。 叶寒凉眼神冰冷,一甩袖子,掉头便走。 雨霏霏地下着,拂了他满身满脸。他不管不顾地踏着水花往寒凉殿走去。 偌大的寒凉殿灯火通明。长案之侧坐着一个白衣少女,体态婀娜,秀气不已。 阿寒哥哥! 那女孩一袭白衣,鹅蛋脸,杏仁眼,小巧精致的鼻梁,俏皮地映着灯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 她像一只白蝶飞舞到他面前,扑进他的怀里。 阿寒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叶寒凉揽着她的肩膀,目光幽凉。 你怎么来了? 你没收到我的信吗?我还以为你会去接我!我等不到你,就自己坐马车过来了!你……很忙吗? 凤栖梧倚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满脸幸福。 叶寒凉轻轻将她拥在怀中,鼻间嗅着那浓郁的脂粉气息,他皱了皱眉。 凤栖梧仰头望他,一双凤目熠熠生辉。 你喝酒了? 那女孩儿捂着精致小巧的鼻子,嘟着粉润润的小嘴道: 什么味呀?你吃了什么呀? 叶寒凉推开她,向他的座位走去。长案上摆满丰盛的酒菜。他才发觉长案的一侧坐着一个面容冷淡的紫衣男子。 这位是…… 叶寒凉举起酒杯,向那紫衣男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是致远表哥。 陈致远?凤栖梧的那个表哥。 他不吱声,不知他们为何突然来访。 他也不过问,只是频频自斟自饮。宴席上氛围尴尬无比,凤栖梧频频向他举杯。 只坐了片刻,叶寒凉便借口不胜酒力,离席而去。 叶寒凉浸泡在浴桶中,望着氤氲水汽中铜镜里苍白的那张脸,那一指宽淡红色疤痕宛如一条赤蛇狠狠地咬噬着他的心。 长到这么大,他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唯有戴着面具,才能遮盖住他丑陋的真容! 摘下面具,他就是个丑八怪! 他趴在浴桶之上,胃里一阵翻涌,吐尽所有的忧郁和辛酸。 桔梗花屏风后人影幢动。 谁? 叶寒凉起身戴上面具裹衣而出。动作迅疾得像一阵风,他掠出浴室。珠帘闪烁之下,凤栖梧站在一团光影之中。 阿寒哥哥。 叶寒凉一边掩上衣襟,一边自她身边走过。 夜已深,早些歇息去吧! 阿寒哥哥,我睡不着,你可愿意陪我走走。 叶寒凉沉吟不语。 我有话跟你说,很重要很重要的话。 他点点头,走出大殿,走出庭院,沿着花径,一路漫行。晚风凉凉,直走到月亮湖边。雪白的灯笼挂在杆上,随风摇曳。 凤栖梧一身白色云锦轻纱长裙,面容娇婉,目光熠熠。 你方才为何那么急切便离席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这是阿娘给你的信。 叶寒凉接过信,并不打开,默默地往前走。 你不拆开看看么? 凤栖梧追上他,挽着他的手臂。 叶寒凉拆开信纸。 阿寒贤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