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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你要在附近徘徊?”
“我们的父亲是安楚人,母亲是南漠人,母亲嫁到安楚之后,南漠那边除了一个哥哥便再没有亲人,”叶台不卑不亢,即使身边是龙头,他也完全没有一点儿异常,冷静得令姬问风生疑,“三年前,舅舅也死了,叶家就只剩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咱们的根在漠阳,祖坟和祖屋都在漠阳,怎能说走就走?”
第一卷:残阳如血 第十章 第二节 改变
好一番天衣无缝的回应,姬问风微笑着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如同相信了叶台的解释一般,大帐内一片寂静,只有叶盈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好吧,”叶台突然长长的叹息,盘膝坐在地上,“我们是南漠军中的军医,盈儿的确是我的妹妹,因为家里再无家人,我一直将她带在身边,前些时日,我突然被从南漠的草场调到漠阳,便觉得有大的战事发生,我怕自己在乱军中身亡,妹妹无人照顾,就带着妹妹逃了出来,可是怕被发现,就一直躲在附近的山中,没想到那山中草药蕴藏丰富,有几味,竟然是只听过其名,从未见过的草药……”
就是这样,他才被龙头发现的吧!这番话说下来,可信度高不少,姬问风抬首而笑,同样没有说话,就那么和叶台对视,直到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的眼睛闪现出一丝惊惶才缓缓垂下头,“既是如此,那么你辛苦了,龙头,送他们下去休息。”
坐在地上的叶台没有动,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瞒过你,我的真名就是叶台,的确是南漠的军医,我的父亲是漠阳的守备,你不用觉得惊奇,因为在边越国干涉南漠大君的决定之前,安楚和南漠的百姓就像一家人一般。
南漠出兵时,我在山中采药,回到漠阳时,我才发现已经被南漠占领了,我的父亲已经战死,人头挂在城楼上示众,他是一个温和而胆小的人,我听人说,那一天,他带领漠阳的守军作了顽强的抵抗,南漠的军队在边越国的帮助下进城之时,父亲从城楼上跳下,粉身碎骨,他用他的死,捍卫了自己作为安楚臣子的尊严。
不敢为父亲收尸,我在家里的古井里发现了妹妹,就带着她出了漠阳,想到上京去,结果在路上的时候,听人说安楚的二皇子姬问风领兵将至漠阳,我们便在山中等候。”
是吗?还真是一个忠烈的守备,也许因为安楚就是有这样基层的官员,所以在钟山峰战死后,南边的城池才没有尽数沦陷吧!
“我知道了,”声音不由自主的柔和了,“我就是姬问风。”
“我知道,”叶台的声音清朗如风,“但是我宁愿你不是,我没有想到二皇子便是边越人口中的龙皇,他们说你带领一队妖军将要血洗天下……”
清晰的看见龙头的手抚着腰间的长刀,手指弯曲,只要轻轻一挥,叶台便会被斩为两段,姬问风温和的笑,“龙头,他说的,只是天下人的误解,你何必挂怀?叶台,我就是姬问风,龙鳞黑甲便是我的下属,我告诉你,天下人都怕龙鳞黑甲,是因为他们不可战胜。
但是龙鳞黑甲并不是妖兵,他们是历代不息的斗魂,所谓血洗天下,这世间谁又可预见明天将要发生之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心,人心险,天下便险,人心善,天下何愁不安?再者说,妖又如何?只要能胜,妖行天下又能如何?”
不知道,这两个问题都不知道,叶台有疑惑了,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石化了一般,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一切凌厉的气息都来自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锋利的双眸,如同能够切开世间的一切。
缓缓伸手自怀中抽出那副地图,“这是南漠守军的布防图,我守在山中就是为了交给你,既然初衷如此,现在也不能违背,希望龙皇记得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人心善,天下安!”
精细的图,将每个地方兵力布置、换防时辰记录得清清楚楚,甚至有各处守军的分析,何处需要攻击、何处需要防守、何处驻有重兵、何处防守薄弱,真真算是一个战略前瞻图,看来这位叶台,叶医师,不是仅仅是军医那么简单。
“叶先生,我这里差一个军师,如果叶先生不弃,不如就留下吧,”姬问风将地图缓缓折好,放进袋中,“我想叶先生一定会与龙鳞黑甲一样,流传百世的功绩。”
“嫣然,”将手中的地图交给嫣然,“这是我今天新收的军师所绘,你看看,是漠阳的驻军图,画得很详细。”
抱着雪儿的嫣然没有接过地图,只是眨着眼睛向外张望,“问风,我觉得他们似乎不是兄妹,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似乎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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