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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他笑道:“此曲乃为夫所愿,题为《归隐》,莲儿可喜欢?”
我惊喜地摇头道:“太妙了。这安闲之心与自然之景竟如此淋漓,却有相得益彰,但又不使人感觉焦灼。”
他哈哈一笑,道:“莲儿既能领略其中深意,那为夫便再弹一曲。”说着,琴音再起,此时的琴音褪去了清雅,节奏钝挫很明显,如不羁的和风拂过日光山野,如月光与大江齐齐涌动,又有如清风朗月的顿悟,上九霄下四海逍遥游。那意境与那《沧海一声笑》竟颇为相似。
“莲儿,此曲无题,却是为夫所想,不知莲儿可明白?”夏月凌一弹指,收了那古琴。
我一笑,打趣地说:“我是音乐盲,岂知音律?就听你琴音的感受,也是莫名其妙就有了。也不知我在何处习得这些。姑且就让我猜测一下这曲吧。这曲逍遥不羁,气势大开大合,却不凌人,带着禅意的顿悟,有着豪情,想必是表达愿不理这纷争,泛一叶扁舟,携一壶美
天地游吧。”
“莲儿真乃月凌的知音。只是还有一点,莲儿是不好意思说吗?我可是想着带着心爱的人逍遥天地游的。”他将我抱紧,抵着我的额头,轻柔地说:“现在轮到莲儿唱歌给月凌了。”
我大窘,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之辈,也曾鸡叫鹅叫上KTVV与一帮师兄们嚎过,在学校唱歌也获得过好评,但要我如此正式地唱给他听,我倒紧张起来,也不知唱什么好,只得咬着牙,埋下头。
夏月凌偏偏捧着我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月光下的眸光幽深,语若醇酒:“月凌要听莲儿的心。”
我更窘,挣开他,跳下青石,大声说:“不唱不唱。”
“你会长成一个婆。”夏月凌撇撇嘴牙切齿。
我不解地看着夏月凌,这说得莫名其妙。他却得意地说:“所谓‘食言而肥’,你食言了。”
我不可遏地笑得弯了腰,心里荡起暖意,这样的夏月凌真温暖,一点都没有在灵都初见那般的阴冷与孤寂。
夏月凌实我真想倾我所有,让从此都这般温暖。
“了,别笑了。为夫想学首新曲子,你就哼一曲,为夫来弹奏。”他摆出古琴着摇头说:“真拿你没办法。”
我撇撇嘴,酝酿阵,才逼出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气,无数的流行歌曲在我脑海里乱窜,张口没发出声音,尴尬地看看夏月凌,他正微笑着看我。
那张脸是一辈子都看不够吧算动也不动,视线模糊都看不够吧。
我怔怔地想,那首《至少还有你》便一遍一遍在脑中盘旋,自己便不由自主。
至于如何唱的,唱得如何夏月凌用古琴弹出那曲子时,我还不知。只是那些歌词不断萦绕热泪盈眶。
一曲毕,他跳下石板紧紧抱住我,许久才说:“不要忘记你今天所说的。”
我用力点点头听得竹林响起沙沙声,仿若是某种虫类大规模爬行,且速度极快。夏月凌陡然身子一怔,撑起结界,将我往身后一拉,三叉戟在手。
“是什么。”我问,也暗自凝聚灵力,这四野也未曾有风声。
“没什么,冥天来了。”夏月凌轻描淡写地说,将我握得更紧。
“他是来找我的,月凌,你收起你的武器,你们不该有如何的对垒。”我用力地回握夏月凌的手,就要绕到他面前。
他抓着我将我死死地贯在他身后,不悦地说:“蓝晓莲,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无论什么事,我都应该挡在你面前。何况他要取你性命,我怎能退开?”
我浑身一阵寒,喃喃地问:“断崖之上,他跟你说了什么吗?”
“该说的,本大人都跟他说了。蓝晓莲,今日,你是要自愿本大人走,还是要本大人动手?”回答我的不是夏月凌,而是冥天。
他从涌动的雾气中走来。月光下,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黑压压一片快速移动的甲虫,仿若列队的士兵。
那些甲虫散发着浓烈的怨气,形成一种霍霍燃烧的气场。
夏月凌笑道:“没想到,为了破我布下的结界,你连冥府忘川河畔的怨灵都出动了,还是真实大手笔啊。”
冥天也不答话,双手一摆,那些甲虫都停住,然后毫不留情地对我说:“他爱的,不过是你那张脸,你不过是来历不明的替身。”
我承认“替身”二字击中了我,我有了些许慌乱,心里竟无止境地凉。却又听见冥天说:“如果雪莹回来,你便知道你的位置了。”
这是个假设,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