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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袭击大概也是离谦的兄长所为。凤君末想到这里,不免对离谦的安危有些担心了。
敌人到来时,离谦还正抱着发烧的云纱,而那帮人本来的目标也是离谦。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为了避免还在睡梦中的笙歌受到伤害,毅然抱起云纱就往外撤离。而大批的来袭之人也跟着离谦追,凤君末虽已下令保护离谦的安全,却也因为士兵人数不多,寡不敌众,而使得还是有很多人杀出了一条通道,一直往离谦离去的方向追赶。
没想到那些人能把我们的行踪掌握得如此详细。凤君末一边挥着手中的银剑,一边将笙歌揽入怀中,阻挡那些刺过来的利剑。笙歌在这么左旋右转的节奏中,很清楚地知道凤君末是在尽力地保护着自己。笙歌是第一次这么怨恨自己没有学习一些功夫,那样也不至于自己需要被人保护,成为累赘。
凤君末是殇国第一剑术师钟敏的爱徒,剑法自然精妙异常。华丽的剑锋行云流水般在周围转动,追赶下来的人相继一个个跟着倒下。凤君末手上稍微用点力,便把笙歌抱在怀里:“抓紧一点。”笙歌猛然抓紧凤君末的衣襟,头也马上跟着点下:“抓住了。”而后,凤君末脚下一用力,便带着笙歌踏着厚实的冰层,使着轻功撤离。
笙歌直觉周围的景况快速变换着,不多时,笙歌已经双脚踏地,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一小处山岩凹处。凤君末先走进了那个狭小的空间,摸摸周围的石壁,而后道:“进来吧。”笙歌愣愣地点头,跟着进去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是一小段时间里,却连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况转化得太快,以至于笙歌现在都有些不能回神。
特别是,刚刚明明还在身边的离谦,此时却不知去向。而后笙歌又想到了一人,他慌乱了眼问着凤君末:“同我一同坐马车的那人呢?”那人没有穿侍卫的衣服,身材消瘦,想必也没有功夫。这时情况那么危机,可是离哥哥不见了,自己和凤君末一道跑了出来。可是那人却被大家遗留在了那处,笙歌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人下午时还头晕呢……
“……云纱和离谦在一起,他们一起走的。”凤君末给笙歌好好生生地解释。可是却换来了笙歌的一惊:“那人叫做云纱?”凤君末点头,心里也明白,笙歌和云纱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呢。
依照昨日云纱在雪地中站立凄厉的背影,凤君末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笙歌明明同云纱做同一辆马车,笙歌却还不知云纱是何人。想必在马车上时,云纱对笙歌的态度也是最好不搭理。
笙歌有些着急,赶紧摸摸衣袋里的玉钗,凉飕飕的,还在。笙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人便是云纱。自己只听些许人提到过,知道云纱这次和离哥哥一同来的,但是却从未见过他。
笙歌想到了云纱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把他直接归类为“好人”。虽然在马车上,云纱也没有搭理过自己,但是笙歌就莫名地对他有种玄乎的亲切感。
凤君末见笙歌忽然就沉默地没有说话了。他用手将笙歌揽入怀中,感觉到笙歌明显地推拒了一下,便说:“我们并未带任何避寒之物,只能挨紧点,才不至于撑不过今晚。”笙歌便停止下了挣扎。湿亮的眼睛睁得圆圆地,死盯着凤君末胸前的衣襟看。
双手都附上笙歌柔软的身子,感受到笙歌的温度,凤君末轻轻地吸着气,闻着这让人心安的气息。笙歌的眼睁大看着自己,像只受伤的小鹿,有些委屈却又不敢自己去舔伤口,只能竖起耳朵想要自我保护,却不知为自己招来了一些虐心重的人。
“离哥哥会和我们汇合吗?之后的话。”笙歌小声地问道,他有些害怕离谦像上次一般忽然消失。凤君末用嘴唇摩擦着笙歌细小的发丝,低声答道:“我会派人寻找。”笙歌听着这沉稳的声音,心里蓦然一松,安心地靠在凤君末的怀里,轻轻地说了一声:“恩……”
本已是深夜,却忽然遭袭,笙歌睡意剧增,可是这时他却还是警惕地注意着四周,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在无意间被人突然袭击。凤君末见胸前的小脑袋上,往下一点的长睫还在微微地颤动着,心里有些不忍:“如果困了,你就睡一会儿吧,这里还算隐蔽,有我看着就行。”其实最应该担心的是离谦,凤君末此时也不禁地想。
离谦身边还带着发着高烧的云纱,想必跑不了多远。凤君末安慰般地摸了摸笙歌额头前的细丝,笙歌始终睁着双眼,却又无话。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笙歌和凤君末的呼吸声突兀地存在着。
……
离谦抱着云纱,一直到了一片还有枯木遮掩的树丛,这才停下。云纱被这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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